过两天我也去看看他”外公舒了一口气。
吴小平啃完了鸡腿,小嘴周围一圈油光,又开始调皮:他偷偷把一块鸡骨头,想砸看家的小土狗旺财的脑袋。
被眼疾手快的舅妈抓个正着,在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记:“老实点!再调皮罚你洗碗!”
“哎呀妈——”吴小平拖长了调子抗议,却引来一桌人更大声的笑。
连趴在桌子底下等骨头的旺财也抬头“汪”了一声,凑了个热闹。
外婆夹菜的手没停过,一个劲儿地往王腾碗里塞:“吃这个鸡珺子,脆!”
“这鸡翅膀你小时候最爱啃!”
就在这碗筷碰撞声、欢笑声、长辈的关切声、小孩的顽皮话声中,晚饭愉快地进行着。
舅舅和外公几碗米酒下肚,面色微酡,话也多了起来,聊着村里今年的庄稼收成。
母亲和舅妈、外婆则拉着家常,谁家娶媳妇了,谁家闺女考上中专了。
夜渐渐深了,葡萄架下的欢声笑语渐渐散去,碗盘碟盏被收拾干净,外婆和母亲在厨房里做着收尾工作。
王腾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他走上二楼,在书桌前坐下,掏出几份试卷和习题集。
才刚投入了半个多小时,门口就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声。
接着,一颗顶着乱糟糟短寸头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
“腾哥……”小平压低了嗓子,用气声呼唤。
王腾放下笔,转过头:“嗯?小平?还没睡?”
小平“嗖”地一下溜进房间,反手还把门虚掩上。
他凑到王腾桌边:“腾哥!睡不着!跟我抓黄鳝和泥鳅去呗!就村头三拐子家前面那块水田!晚上它们可多啦!用手电筒一照,一夹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