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暗中磨着手腕上的麻绳。\c¢u?i~w_e·i^j+u!.^i`n~f?o~他注意到井水又开始泛红,水面漂着些细碎的鳞片——难道蛟龙没死透?
“别费劲了。”张铁头突然转身,杀猪刀拍打着刘洋的脸颊,“知道为什么选你吗?你娘当年坏了规矩,这笔债该你还!”
树下的赵瘸子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老人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向井口,是那半截啃咬过的蛟骨!
“噗通!”
井水瞬间沸腾。张铁头还没反应过来,一条碗口粗的黑影就从井里窜出,狠狠咬住他的脖子!
“啊啊啊!”
惨叫声中,刘洋看清了那东西——是条缩小版的蛟龙,头顶只有个肉瘤,浑身鳞片残缺不全。
它疯狂撕咬着村民,每吃一个人就长大一分。
赵瘸子咳着血大笑:“蛟胎…咳咳…母蛟临死前…产卵了……”
麻绳终于磨断。刘洋抄起地上的桃木桩冲向井台,却被暴涨的井水冲翻在地。
混乱中,他摸到了那本最新的人牲账——
最后一页是空白的,只盖着个血手印。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刘洋抬头望去,只见幸存的村民一个接一个被拖进井里。
血色夕阳下,井台边的柳树无风自动,那些红布条像活物般扭动着……
赵瘸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裤脚:“走…去白云观…找……”
话未说完,老人突然瞪大眼睛。+5+4¢看+书/ ¨勉!废¢粤_读.刘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井沿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湿漉漉的手印,指节纤细,腕部有道熟悉的金镯子压痕……
刘洋拖着伤腿狂奔,背后青石村的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赵瘸子临死前塞给他的八卦镜在怀里发烫,镜面裂痕间渗出血丝般的液体。
“往…往白云观…”老人咽气前的最后一句话卡在他脑子里,“找…守观人…”
山路越来越陡,雾气中渐渐显出一座破败道观的轮廓。
飞檐上的铜铃早己锈死,山门前的石阶缝里长满暗红色的苔藓——那是长期被血浸透才会有的颜色。
“有人吗?”
刘洋的喊声惊起一群乌鸦。
道观正殿的牌匾斜挂着,“白云观”三个金字剥落得只剩“白”字还完整。
他推开发霉的殿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供桌上积着厚厚的灰,三清像的眼珠被人挖去,空洞的眼窝里塞着黄符。
最诡异的是神像脚下——整整齐齐摆着七双布鞋,鞋尖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地窖入口。
地窖的木盖被铁链锁着,锁头上刻着八卦图案。
刘洋用八卦镜对准锁眼,锁链“咔嗒”一声自动脱落。′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
腐臭浓度瞬间翻了十倍。他捂着口鼻往下走,手机电筒照出地窖中央的骇人景象,七具穿道袍的干尸围坐成圈。
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掀开,头骨里塞着团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当年作法的道士?”
刘洋靠近观察,发现干尸手中都攥着褪色的黄符。
最年轻的那具道士怀里还抱着个檀木匣子,匣子没上锁。
匣中是一本《镇蛟札记》,扉页写着:
“癸巳年六月初六,陈村长请吾等镇井中黑蛟。然蛟己成精,需以七人为饵…”
札记中详细记载了当年的骗局:七个道士根本不懂镇蛟,只是陈老拐找来演戏的骗子。
真正的计划是用七个姑娘的血肉喂饱黑蛟,再让蛟龙“显灵”降雨。
翻到最后一页,刘洋的血液瞬间冻结:
“陈村长言,其女秀兰知晓真相,须灭口。然吾见井中黑蛟己生龙角,恐遭天谴…”
落款处按着七个血手印,其中六个己经模糊。
唯剩最后一个清晰可辨——指纹和赵瘸子留下的蛟骨上的血印一模一样。
“赵叔…是当年的道士?”
“是第七个。”
沙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刘洋猛地转身,手机光照出一个穿灰布道袍的老妪。
她左眼是浑浊的灰白色,右眼却闪着诡异的青光。
“守观人?”刘洋后退半步。
老妪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我是陈秀兰。”
偏殿的油灯照亮老妪的脸。现在刘洋看清了,她右眼里游动着一条细小的黑蛇。
“当年我被推下井,黑蛟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