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撑开时看到对面一家三口,他们欢笑着,护在中间的小女孩穿着洁白的芭蕾裙,手里抱着芍药花和奖杯。
她从舞台下来,像降临人间的公主,幸福围绕她,嘴角弯弯,笑意纯粹温暖。
太刺眼了,她的笑很烦。
这是鹤行止见到她的第一个念头,可在这时,一尘不染的公主突然朝她看来,水亮的眼里有错愕,探究,还有一丝惧意。
他嘲弄一笑,黑眸狠戾扫去,她被吓跑了。
他以为她肯定怕死他了,不会再来,可在暴雨降临时,他疲惫靠在墙上,仰着头,身上己经没有一丝力气,手腕的血流湿地板。
他在安静的,等待死亡。
忽而,头顶的雨声停了,他撑起眼皮,看见她担忧的神色,“哥哥,你还好吗?”
当时的他身无分文,头发乱脸上灰,跟个流浪汉一样,竟然还能听见这位娇小姐喊上一声哥哥。
他干枯的唇无力扯动,“滚”
她耳朵有问题,疑惑问:“你是说疼吗?”
“你等等,我帮你找医生。”
“不准去。”
这句她听见,“你是怕医院吗?”
“我小时候老生病,也不喜欢去医院。”
“你别担心,酒店里有医生,他会帮助你的。”
他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看她有些害怕的盯着他冒血的手,很可笑的从口袋掏出个创口贴去比划,发现根本不够长度后贴在他脸上。
他怔住,看她白嫩指腹沾上的灰。
纯白被污染了。
她没有大小姐的倨傲,蹲在地上,扯下发带在他手腕缠绕,企图给他止血。
女孩乖乖的,表情很认真。
等到大人过来,像小大人一样安抚的抓住他的手,“你别怕,你会活过来的。”
闭上眼睛的那刻,他很想笑,他还没死呢。
这位小公主,多半脑子缺根筋。
可后来,她把他救活了,让他住在酒店里养病,她像个救死扶伤的小菩萨,时不时来看他。
只是眼神实在不好,西年过去,竟然完全不记得他了。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