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黛西·路易斯，眼睛紧闭着，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黛西均匀的呼吸声。

神盾局总部三角大厦

办公室的灯光很低，只照亮了巨大的弧形办公桌和弗瑞黝黑的脸、独眼闪烁着锐利光芒的脸。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因。

娜塔莎·罗曼诺夫坐在他对面。

“……综上所述，局长，”娜塔莎的声音平稳清晰，将今晚在斯塔克工业临时会客室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汇报完毕，包括伊森的每一句话、托尼的反应、以及伊森那无声无息的消失方式。“伊森，或者说‘天使伊森’，除了之前表露出来得到力量以外，感知力、以及对信息的掌控程度，远超我们之前的任何评估，他明确知晓我们所有的监视手段，并视为‘徒劳’。他背后的‘神’被反复提及，是驱动其行为的关键。他提出的要求很明确：立即、完好地归还科尔森在新墨西哥州扣留的简·福斯特博士的所有研究资料，作为建立今晚沟通的前提。”

弗瑞的独眼盯着娜塔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他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在消化这爆炸性的信息。

“天使……‘神’的造物……”弗瑞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罗曼诺夫特工，你的个人判断。抛开那些超自然力量的表象，从逻辑和证据链分析，这个‘神’，最可能是谁？”

娜塔莎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分析的光芒：“这个并不能确定。”

旁边的希尔深吸一口气：“根据刚刚分析组给出的报告，基本可以确定的天使造物，有天使投资的洛克，虽然迹象还有能量所有监测都没有表明他是天使，但是在数据调查上，这个主导成立天使投资的MIT物理、基因、编程博士，且名下有掌握了很多己经投入各个行业使用的科技专利的人，即使不是天使那也不会是普通人，而且通过出入境的资料显示现在洛克李就在新墨西哥洲，所谓天使的朋友中的天使指的应该就是洛克了，不排除他们有内部通讯手段，不然怎么会科尔森刚刚扣留资料，我们都还不知道，消息就传到纽约了。

第二个就是伊森，资料上显示他的人生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他的家乡被战乱毁灭后的第二个月，来到了天使投资任职，随后的半年后和托尼斯塔克一同出现在中东战场对当地的十戒帮，进行了毁灭性打击，虽然不知道他跟斯塔克如何相识，但肯定不像资料上的这么简单，曾经在托尼斯塔克绑架事件中军方的供词中出现的医生不确定是否同一人，在绑架时间中这位伊森博士正在菠萝科技任职，虽然不排除数据被篡改的痕迹，但是在机场的出入境中的确有伊森的轨迹。

最后就是浩克战场上与伊森一同出现的一位女性天使了，通过还有外型比对跟天使投资的CEO伊芙琳基本吻合。”

娜塔莎缓缓点头，希尔的报告条理清晰，可能性非常大。“所以，结论是：洛克·李，天使投资的老板，MIT物理、基因、编程的在读博士，还有伊芙琳和伊森这几个人都是所谓的神的代行者？”

弗瑞继续说道，“虽然伊森目前的行为模式更倾向于观察和有限的干预，但其掌握的力量和潜在的意图，是地球安全面临的最大未知数，虽然他口头上说着什么正义与秩序，但是他就隐藏在我们中间，且我们对其几乎一无所知。”

弗瑞的独眼微微眯起，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沉睡的纽约。“归还福斯特的资料，是必须的。这是目前唯一能向这个‘邻居’表达善意的窗口，也是获取更多信息的开端。告诉科尔森，立刻执行，态度要诚恳。资料有价值的部分，允许他进行非破坏性复制留存，但原件必须完好无损地交到福斯特博士本人手上，归还过程，是他近距离观察洛克。洛克的详细资料我会立刻传给他。”

“明白。”娜塔莎应道，随即她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戏谑，“局长，如果暂时没有紧急任务……”

弗瑞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去吧，罗曼诺夫特工。你做得很好，享受你的……假期吧。不过，手机保持开机。” 他深知顶级特工也需要喘息。

“谢谢长官。”娜塔莎利落地起身离开。厚重的门在她身后无声关闭。

弗瑞回到办公桌前，调出洛克的档案。

屏幕上，那张英俊的脸庞，在弗瑞眼中却如同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