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盈悄悄问大姨:“您提前跟嘉沅姐说了我们要来?”
傅安筠摇头,“嘉沅离开南砚那天,给我闪送了两张邀请函。~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然后傅安筠将另一张邀请函送给了她。
傅朝盈瞬间明了,原来叶嘉沅早在收到她消息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跟着大姨一起来旧加坡参加酒会的。
怪不得不追问她此行缘由。
傅朝盈正沉思间,冷不丁听见刘特助说——
“两位女士,叶总想邀请二位共进晚餐,不知晚上有没有时间?”
傅安筠冲她一笑,“深感荣幸。”
凭叶傅两家之间的交情,叶嘉沅的周到礼数自是不在话下。
抵达酒店后,傅朝盈抬眸望去,莫名觉得熟悉。
“小盈,你还记不记得你15岁生日那年,我们带你住的就是这家酒店。”
这句话瞬间唤醒了她的记忆。
那年她的生日恰逢春节,叶、傅两家人都在,正巧度假跨年。+x.i!a/o~s′h¢u\o\h?u·.~c!o,m+
那也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次全家人齐聚的庆生活动。
只是可惜,连照片都没留下一张。
傅朝盈和大姨简短回忆了两句,便办理入住。
两人都是套房,房间挨着,一推开门就能望见大海。
傅朝盈冲了个澡,换上夏装,坐在阳台上吹海风,忽然听到敲门声。
“小盈,是我。”
一道微弱女声透过木门传进来,是大姨来找她。
傅朝盈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打开门,却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
与大姨一同到来的,还有叶嘉沅。
两周未见,她竟然穿上了裙子——深灰色简约的款式勾勒出她优雅又窈窕有致的身姿。
傅朝盈眸中闪过两分惊艳,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唇角勾起笑,“嘉沅姐,好久不见。”
大姨轻咳一声。?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
叶嘉沅扫了她衣服一眼,又将目光定格在她头发上,语气平静:“嗯,等你吹干头发,一起去用餐?”
“好,请进。”傅朝盈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转身进了卧室。
直到站在镜子前,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没穿内衣就开了门!
虽然吊带遮住了大半风光,但一举一动间却格外明显。
被大姨看到也就罢了,竟还被……叶嘉沅看到了!
不过,她也许并未察觉。
可是,当傅朝盈准备吹头发时,却发现头发似乎已经被海风吹干了……
所以,叶嘉沅让她进来吹头发只是一个委婉说法。
她发现了。
傅朝盈草草吹了两下头发,又洗了好几次脸来平复心绪。
两分钟后,她终于冷静下来。
傅朝盈换好衣服,打开房门,装作若无其事般,向两人打招呼:“我们走吧。”
在前往餐厅的途中,傅安筠和叶嘉沅闲聊了些近况,大姨突然打趣道:“怎么突然开始赞助艺术论坛了?”
傅朝盈同样好奇。
在她的印象中,兴叶对高科技领域关注较多,其次是金融领域,这次怎么会涉足艺术领域?
只听见叶嘉沅淡然回答:“前段时间拍了幅画,觉得挺有意思。”
傅朝盈闻声,缓缓抬眸看向她,她说的那幅画是《玉兰图》?
思绪骤然被大姨拍肩打断,“你嘉沅姐特意把《玉兰图》拍下来,你回礼了吧?”
原来大姨也知道《玉兰图》的事。或许叶嘉沅在竞拍前就与大姨沟通过?
所以她把画送来,当真只是为了全姥姥傅璃的遗愿,没有半分旁的意思?
傅朝盈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见叶嘉沅淡淡开口:“回不回礼是小事,况且小盈已经回赠。”
傅安筠顺势转换话题。
傅朝盈心绪却难平,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她原以为叶嘉沅多多少少对她有一点特殊,还执意要给她回礼。
傅朝盈不动声色地望向叶嘉沅的侧脸,却见她精准看了过来。
蓝调时分,海风轻拂,二人四目相视。
她看到叶嘉沅的瞳孔澄澈、透亮,却又深邃难测。
两人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