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啰唆一句,我把你掀下马去。\如.雯¨枉_ -罪′辛·章\踕+庚-薪^快_”殷千寻音调微提,带着些许的烦躁。
她手肘往后一顶,想要挣开仲堇的手。哪知她靠得极近,这一记肘击正捣在她胸口。
“噩。”
一声闷响之后,身后骤然清静了。
然而沉默不过须臾,忽听一声抑制不住的哗的一下,温热的血呕在了殷千寻的背上。
“……”
殷千寻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又好气又心……
心疼?怎会。
这人当真是越来越虚弱了,动不动就碰瓷,给她表演苦肉计。
她沉沉吁出一口气,胸腔里那股燥意被压成细碎的无奈,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好了。”
她侧过脸,余光斜睨着仲堇,眼尾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
“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哪里就堕成蛇了?”
而后,她忽然翘起嘴角,眼尾荡出几分轻佻:“要不…你摸摸看?”
这最后一句的声调,尾音微微一挑,带着久违的蛊惑,勾得仲堇心里一动。*幻!想?姬/ +免^肺!跃^渎·
原本揪着衣料的手终于松了劲儿,顺着腰线向前游走,而后慢慢地,慢慢地,环拢,收紧,从后面将殷千寻整个圈抱在怀里。
她感觉到殷千寻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后才渐渐放松下来,柔似无骨地沉进她怀里。
自然是人类的身子,只比寻常人更凉一些,也更软些。方才挑起一颗又一颗侍卫脑袋,阴狠似鬼魅,身影凌厉得像一道刃,此刻却能柔成一摊水,就这么由她拥着。
尽管仲堇仍觉得,总有哪儿透着古怪。
两人胸前紧贴着后背,中间只隔一层被血染透的衣衫。心跳声在彼此的体温里膨胀,竟分不清是谁的更湍急些。
仲堇微微偏头,唇瓣掠过殷千寻耳后细小的绒毛,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扫过,让那处泛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墈\书_屋¢小_税/枉· .嶵?歆?彰.结¨哽`鑫?筷?
她稍稍启唇,低低送出一句:“我们寻个客栈吧。”
本意不过是身上血污太重,总要先寻个落脚之处收拾干净。
可话一出口,传进了身前人的耳朵里,含义就变了——殷千寻的气息骤然一滞。
*
荒山野岭间,孤零零杵着一间低矮客栈。
那檐下挂着的半截灯笼在风里晃荡,照出满墙斑驳的雪渍。
小伙计正倚着柜台打盹,陡然被推门声惊醒。
一抬眼,只见两道人影踏进门来——明明是极标致的人物,衣衫却被血污浸透了,在烛光下分外刺目。尤其前头那位执剑的女子,眉目如画,眼神却凌厉似刀,指尖还沾着结痂的血迹,往柜上一放,叫人触目惊心。
然而她手腕倏地一翻,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锭金子,于是便不触目惊心了。
“可有金创药之类的?”
金子“咚”的一声砸在榆木柜台上,震得柜边的积尘簌簌落下。
小伙计的眼睛霎时被这抹金黄刺亮了,喉头滚了滚:“有、有有有!小的这就去买……”
“动作快些。”她眉心微蹙,目光瞟向身侧的仲堇,指尖带着莫名的焦躁,一下下叩击柜面,发出闷闷的笃声,“再备两套干净衣裳。”
小伙计刚要抬腿,闻言将二人快速打量一番,搓了搓手,讪讪道:“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恐怕只能寻到些粗布麻衣,二位姑娘莫要嫌……”
懒得再听她啰嗦半句,殷千寻指尖一掠,柜台上的铜钥匙便被她抄入掌心。
随后,她一把扣住仲堇的手腕,拽着她便往廊间走。
步履带风,每一步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急躁。
房门砰然合上的刹那,仲堇的后背抵上了门板。
殷千寻压过来时,衣袖间还带着夜风的凛冽,唇却炙热得吓人。
吻来得又急又狠,像雪原上扑来的狼,可仲堇分明又从中尝出几分隐忍——她齿关紧咬,只用柔软的唇瓣碾磨,仿佛稍一放纵,就会克制不住地啃咬上来,叫人又中了自己的毒。
“仲医生…”唇齿纠缠间,换气的间隙,殷千寻竟还能喘息着从齿间一字字挤出话语,“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每个字都像是刚从醋里捞出来似的,滴滴答答浸着酸意。原来白日里那声“阿堇姐姐”还梗在某人喉口,此刻借着血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