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子还夹了两次,因为第一次她太紧张,周大夫说不行。
过了一会儿,钱琼姐买了面包给她来吃,吃着吃着周大夫边上那个不知道是护士还是什么的姐姐又来了,说电脑上做的表也不行。
陈运只好把面包揉成球全塞嘴里,跟着进去。
这些东西都弄完后已经是下午四五点。
天色阴沉,太阳若隐若现在云层中,仰头却能看见一种很干净的水泥灰色。
陈运站在门诊楼前,轻轻吸着鼻子,从很多人身上闻到苦味。像维生素、也像橡胶燃烧后的焦苦味。
以及一种特殊的香气:
很甜,甜得发腻。
且这种甜很像是放多了甜蜜素的变质罐头——
病入膏肓的疯子身上才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