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柏意就低头继续擦。
片刻后,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去味。”
这一句说完,俩人都不吭声了。
干活的干活,看干活的看干活。
屋子从一片狼藉慢慢变得勉强能住人。
门窗大开,斑驳冗杂的气味一扫而空,只剩下些淡淡的醋酸和酒香。竹炭包放了十来个,就围着陈运依次排成一圈,好像个什么通天大阵。
玻璃碎片扫成一堆,装进纸盒封口,迟柏意还找了支笔在盒子外写了张注意受伤的纸条。
做完这些,她走到桌边开始拾掇那一摊乱成堆废纸的书——
干净的摞地,破损的排上桌,又破又脏的……
迟柏意瞥了陈运一眼,陈运迅速低头,盯着纱布上的红色猛瞧。
瞧着瞧着,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扶起了她下巴:
“不许哭。”
陈运别过脸,吸了吸鼻子:
“没哭。”
迟柏意一只手还端着东西,定定看了半晌,松开手、撩起裙摆往她脸上一抹:
“再哭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