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黎收回手,脸上拂过几丝不自在。/墈+书?君? !勉¢肺+粤+犊*
陈星故意无辜地眨眨眼:“这花生一般啦,有点潮潮的,不够脆。”
谢青黎不说话,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陈星脸更热了,默默端过她的“樱桃司令”抿一大口,入口醇厚,有淡淡的米香味,与另外一杯是不同的感觉,些许泡沫沾着她的唇瓣,她自己不觉,下一秒才意识到谢青黎的手指径自伸过来揩了一下。
她怔了怔,抬眼震惊地望向她,谢青黎再把那杯端过来,若无其事地喝一大口,学她的同款“无辜眨眼”。
陈星尴尬地抚了一下在面颊的发丝,两人对视片刻,交汇处尽是甜蜜。
两人边品着酒,边聊着天磕着花生,时不时就把花生壳丢到地上,气氛无比轻松愉快,如果不是那句“——谢青黎?”,她们的松弛感还能持续得更久一点。
两人不约而同朝说话的人看过去。·齐\盛_晓.说+徃- +庚+歆~最,哙!
来人一身粉白色的长裙,长长的卷发挽了起来,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妆容,称呼里蕴含着非常明显的惊喜:“太巧了吧,你也在这里?”
陈星扬了扬眉,侧目瞧了一眼旁边的女朋友本人,见她微微皱眉,关注的眼神则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浅浅地笑了下,心叹:“这一天还是来了。”
沈佳茵不请自坐,端着一杯酒,坐到了谢青黎另外一边的椅子上,这样她们一左一右,而谢青黎就变成夹在她们中间了。
陈星此时居然觉得这一巧合透露着老天的浓浓幽默感,以及恶趣味。
她默不作声地再嗑了一颗花生。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沈佳茵抬手别了一下头发,笑意盈盈地,“好久好久不见了吧?我应该没什么变化吧。”
谢青黎勉强应了一声,半是感慨半是叹息:“也是巧了。”
“可不是……”
不等她说完,谢青黎转头看向陈星,嗓音柔软,“我刚好带星过来longbar玩。¢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
沈佳茵愣了愣,终于将目光移向陈星,笑容微敛:“陈星。”
“嗯,表姐,好巧哦。”
“还以为你会在羊城过年呢。”
陈星歪歪头:“过年出国旅游嘛,我也以为表姐你会在羊城呢。”
沈佳茵笑了两声,喝了一口酒,用提问代替了回答:“那你们是刚好在这里碰上的?”
陈星很想笑,也抿了一口酒。
“我们一起来的。”谢青黎静了静,伸手将陈星刚喝过的酒杯,慢慢地饮了一口。
这么一个动作,令另外两个女人都震惊了。
陈星很快也只是惊了一秒,她垂下眼睫,轻轻将花生壳拂到了地面。
沈佳茵被她的话语和动作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笑容也快维持不住了。
其实她今晚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临近过年,她和妈妈说,除夕晚上不想再去老宅吃饭,因为长辈们一定会催婚,表姐表哥们肯定是会在她面前秀优越感,她想到就烦躁,她干脆就说不去了。
她妈妈很快答应了,父母现在好像也放弃让她成家生子的想法了,很多时候她和父母共处一室,他们的话题永远都只围绕着弟弟,以及他刚出生的孩子。
她的弟弟真是能干,相亲,结婚,生孩子,这一系列的动作一年半就完成了,刚满月的女儿白嫩可爱,一下子就把父母的心给夺走了。
沈佳茵无比心酸,可也不能说什么。
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她之前选择父母替她看中的对象,老老实实结婚生子,就算离了婚带孩子回娘家,父母肯定不会像这样冷落她的。
可那也是一闪而过的假设。
现在也挺好的,不会再有人比她做不愿意的事情了,父母给她工作,房子和车,她还拥有出色的外貌,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吗?
可她还是不开心。
她从来不知道拥有自由也是一件令人心慌的事情。
她到底缺什么呢?
和谢青黎分手后,她不是没和人恋爱过,可总是缺了一些什么,两三个月就草草结束,结束了她也并没有伤心难过的感觉,远不能和谢青黎分手相比。
所以她在机票的时候立刻就选了新加坡。
来了之后,她选择住在来福士酒店,因为这里离谢青黎上班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