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回是轮到姜倾语言水平下降了。¨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
“你以前都叫我红蘑菇。很好玩。”
“嗯……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沈坠兔伸手:“你给我看看你给我的备注吧。”
姜倾把纽扣拆下,感觉很潇洒:“你看。”
这就是有些欺负人了。沈坠兔把纽扣手机点一下,恢复正常大小,但也解不了锁。她很给面
子地看了看黑屏:“看不见。”
称呼问题本来都被接过了,姜倾也不拿回来,继续问:“所以你到底希望我叫你什么呢?”
沈坠兔不回,表情是“啊这种问题是我告诉你的吗?”,嘴上说的是:“你怎么不去比赛,提前来休息室走廊了?”
姜倾生出一种自己在哄不存在的女朋友的狼狈感:“他们的比赛你没兴趣吗?你也不去看。”
沈坠兔又不说话了,只点头,同时有些不舍得地自下而上望着姜倾。!q_i_x′i^a.o-s!h~u\o`..c,o¢m+
姜倾习惯了沈坠兔的选择性沉默,她还承担了自动翻译的角色:“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不去演讲,提前退出准备空间,是不是想中途退赛,对吗?”
“他不如你。”
沈坠兔摇轮椅,也没说那个他是说,就这么明晃晃地拉踩开。往前拉住姜倾的手腕,微簇着眉头,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退赛。”
姜倾笑了笑:“少一个竞争对手你很不高兴?你好像很想看我在第三?场也打赢你。”
她强调了“也”字的发音。
“谁管你。”沈坠兔松开了姜倾的手腕,语气有股无名火,“学姐,我要去休息了。”
她刚要走,这回是姜倾拉住她的轮椅把手:“你别生气啊,学妹……兔兔学妹?”
她们是同一届的,这样一问一答的称呼,像调情。+咸*鱼?看.书/ -唔?错′内`容,
沈坠兔不说话,脸红了。
像是为了打破尴尬,姜倾略有些急急忙忙地补充解释了:“我是退赛了,但是自愿的,不是为了谁,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觉得那有些浪费时间。火嗣大赛是走区公务就业方向的,我的志向不在于此,本来想凑个热闹的。有珠玉在前,就不必了。”
珠玉在前,她在夸我。
半晌,沈坠兔小声问:“姜倾学妹,那你的志向是什么?”
姜倾看看天花板,认真想了会儿:“天高海阔地无边,我想……驰骋草原,飞在蓝天。”
“那你很适合当新材料宇宙航空驾驶员,隔壁青龙区就业更对口。”沈坠兔定定回味着姜倾眼眸里的神采,低下头,也轻轻笑了,“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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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上午是一半参赛者的演讲,共计两天完成整个流程。
下午,沈坠兔则终于有了点大学生的身份实感,正式迎来了燕寻大学正式的学期课程开学。
课表上的第一节课就是沈坠兔的专业课,也就是朱雀传统哲学课。负责这门课的老师,是燕寻大学一直享有盛名的张全慧教授,有获得过几个出名的哲思奖,也出过几本在年轻人中很流行的哲学或者文学类书籍,所以心态思维比她的实际年龄大概可以说年轻许多,一些奇思妙想甚至胜过孩童,和大学生交流自然没有什么迂腐的代沟。
她除了这门课以外,几乎都已经不上大课,过两年也已经预备退休,可以说是上一节课少一节课。所以她一走进教室,就迎来了全班同学的鼓掌欢迎。
沈坠兔因近日连着的风头,没有尝试融入同班的社交,最后选择了一个人坐在最前排。
张全慧笑吟吟地开门见山:“很高兴你们选择了哲学系。众所周知,在哪个年代,哲学都恐怕不是赚钱的专业。”
全班大笑。笑声发自肺腑。
她继续:“所以,我很想了解我们这个班级的同学,你们是怎么看待哲学的?又或者我来换一个比较具体的话题,你们认为,人是为什么活着的?”
一下子全班又多陷入沉思。有几个零星的词语直接被人说了出来,比如“为了活着而活着。”、“体验”、“集体的进步”等等。
沈坠兔不是自主发言的那几个,她本来以为这是一节输入的大课,但她却直接被张全慧点了大名。沈坠兔没有怎么思考,也没有起立,因为她一直都有一套属于她的答案:“我认为,人是被迫活着的。它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