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吃什么,只要不太过分,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是,大人。”手下人领命,正欲转身离开,黑衣男子又突然出声叫住他:“等等,再安排几个机灵点的人,时刻盯着她,莫要出了什么岔子。”
“是,大人放心,小的定不会有丝毫懈怠。”手下人再次应道,这才快步退下。
黑衣男子又接连下达了一连串任务,手下们神情肃穆,一个个领命之后迅速散去。
安排好诸多事宜,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旁边放置的一把断裂剑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片刻后,他微微叹了口气,起身迈着沉稳却又略显沉重的步伐,踱步离去。
……
在一处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聂行风虚弱地躺在榻上,面色犹如白纸般苍白,毫无血色。
叶瑛受伤相对较轻,经过几日调养,己恢复得差不多了,此刻,她正守在聂行风身旁,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回想起那日叛军如潮水般攻城,局势瞬间失控,二人在混乱中与林婉一同沦为阶下囚。
好在因为林婉的身份,叛军并未对他们二人过于为难,反而在吃住上给予了相对不错的待遇,聂行风这些日子以来,默默养伤,可心中的忧虑却如阴霾般始终笼罩,挥之不去。
聂行风微微喘息着,声音虚弱却又急切地问道:“我昏迷这几日,婉妹眼下如何了?”
叶瑛轻轻握住聂行风的手,安慰道:“师兄,婉妹暂且并无大碍,她身份尊贵,叛军自是不敢轻易伤她,你且宽心,先喝药吧。”说着,她舀起一勺药,递到聂行风嘴边。
聂行风缓缓喝下那苦涩的药汁,可心中的苦涩却更甚几分,他满心自责,语气中满是悔恨:“婉妹托付于我,我却在关键时刻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她陷入险境,我实在是枉为人兄啊……”
叶瑛眼眶微红,轻声劝道:“师兄,切莫再如此自责了,事己至此,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身子……”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寂静的房间外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黑衣男子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中还握着聂行风那把断裂的剑。
叶瑛警觉地转头,看到来人的瞬间,全身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如临大敌,她目光警惕地盯着黑衣男子,语气冰冷地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聂行风看到黑衣男子,心中五味杂陈,情绪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艰难地说道:“为何要如此?你到底为何要做出这些事?”
“行风,我也想问问你们,”黑衣男子说着,缓缓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胡茬杂乱地生长着,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为何要来这东海州?”
叶瑛看到这张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毫无预兆地摔倒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惊呼道:“独孤师叔!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