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寂跨进院子,捡起水壶帮他浇起了花,语气有点无奈:“师父忘了?灵霄山上下早已辟谷,就算留我,也无甚能入口的东西。¢咸-鱼,看^书`罔? +已.发,布¢嶵\鑫/蟑¢洁,”
他麻利地几下浇完,挽起衣袖往厨房走去:“师父今晚想吃什么?我来做吧。”
【报,油炸撒子!】
【那我想吃御黄王母饭。】
【没问你们。】
“不用,我来我来!”戚清挤开他,抢先进了厨房。
少年微微挑起了眉毛,打量着戚清没说话,过了几秒,在戚清以为安全了的时候,忽的扬手幻化出一柄铲子。
“等等——”
戚清心提到嗓子眼,狼狈地湿着手窜出来却没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朝着方才站的地方迅速下铲,几下铲出一个小酒坛。
“师父,”岳寂提起酒坛掂了掂,慢悠悠叹了口气:“又藏?第几次了?”
【哎呀,被发现了,这次藏了多久来着?】
【一天不到。/s′i,l,u/x-s¨w..-o\r_g\】
【又破纪录了,恭喜主播~】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戚清暗自冲弹幕嘁了一声,悻悻道:“就一坛,我累了一天,喝点怎么了?”
就是喝醉了控制不住冰灵根而已,岳寂还在这呢,能有什么严重后果。
“没收了。”岳寂毫不留情地提着就走:“屋里的果脯也先收起来,明日再吃。”
看他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戚清暗自捏诀,打算在酒坛上悄悄咪咪布个追踪咒。
下一秒,少年竖起手指,直接截停了半空飞来的咒文。
“师父。”
他欲言又止,摇摇头道:“……算了,等下讲你又不高兴。”
戚清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他恨恨道:“好好好,这师父你来当!你当行了吧!”
青年撂了厨房的挑子,自个回屋钻进了床帐,打算一睡不起。*0.0~暁?税+徃` ~蕞¨辛·彰`截′埂·芯.筷¨
片刻后,屋内飘进来一缕肉香。
戚清吸了几口,翻了个身,眼不见心不烦。
少年的脚步很快进了屋:“该用晚膳了。”
“听不到。”戚清捂住耳朵。
一双手伸进床帐里,轻轻扒拉他:“师父,别生气了,师祖今日召我,乃是有事托我向你禀报。”
“什么事啊?”戚清勉强睁开眼,斜着睨他。
“起来再说。”
不等戚清拒绝,岳寂已非常主动地为他披好外衫,手嵌到他肩膀和枕头的空隙,轻轻一撬,将人扶了起来。
戚清不大情愿地坐起半身,听他问道:“师父可听闻过西吾洲?”
西吾洲?
戚清心里一惊,立刻追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西吾洲?掌门说的?”
岳寂盯着他的眼睛,道:“是,有何不妥么?”
青年蹙眉,心想何止不妥,简直巧合得要命。
按照原著剧情,岳寂于天度宗沉浮几年,突破金丹,打败师兄,独自去西吾洲闯荡,约莫在十四岁的年纪。
——眼前的岳寂亦正好十四,一岁不差。
少年觉察到戚清似乎有话想说,问道:“师父不想让我去么?”
“……也不是不想。”戚清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得反问:“掌门提起西吾洲是何用意,可有告诉你?”
岳寂道:“掌门听闻西吾洲即将开始十年一度的炼丹大会,届时天下炼丹师皆齐聚一堂。会上更有龙血草与太虚青莲作为彩头,若能得此二者炼成解灵丹,便能洗经伐髓,让我重塑灵根。”
【太虚青莲?不早说,我后院池子里一大把。】
【醒醒,你在上界,主播在人界,送得过去?】
【外力之物还是少用为好,你徒儿虽是杂灵根,却未尝不可得道。】
弹幕说的道理,戚清又何尝不明白?
他坐正身子,正色道:“岳寂,你当真想洗去现有修为,去换那重新塑造灵根的机会么?”
岳寂闻言,神情里流露出几分踌躇,沉默良久,才低低道:“我想试试。”
“可你的杂灵根并不……”
戚清说到一半,见少年垂眸,浮现出淡淡的犟劲。
是了,到底是少年人最骄傲的年纪,嘴上不说,多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