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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国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低声骂道::"这他娘的是特种部队退役的吧?"
张虹转动着钢笔,金属笔帽在指间划出流畅的弧线:"吴队的判断有依据。"张虹放大视频画面:"注意他们击碎玻璃前的眼神交汇——"她敲击键盘定格画面,"就像两台精密仪器完成数据同步。"镜头里两名劫匪的瞳孔在0.3秒内完成收缩-扩张的微表情循环,这种反应速度远超常人训练水平。”
她放大为首劫匪举枪射击的片段,镜头里黑色头套下的双眼冰冷而镇定:"他的瞳孔全程没有明显缩放,开枪时甚至带着预判性的微抬枪口动作。这说明他经历过实战,对枪械的后坐力和弹道偏移极为熟悉。"画面转到另外两名劫匪装袋的过程,"这两人装袋时手部动作机械而迅速,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像极了执行流水线作业的工人,说明他们提前演练过很多遍了。但注意他们偶尔抬头观察周围的动作——这种警惕性,更像是长期在高压环境下养成的习惯。"
吴斌宇重重坐下,警靴碾过地面发出闷响:"更诡异的是撤退路线。"他抓起激光笔在地图上划出红色轨迹,"他们避开了三个交警岗亭和两辆固定巡逻车......"
"说明——"张虹突然打断,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第一,他们至少提前一周就开始踩点,因为我们巡警巡逻车巡逻的时间与路线是一周前调整过的;"张虹补充道,指尖轻点笔记本电脑,屏幕弹出密密麻麻的时间轴,"第二,他们除了提前踩点之外,同时也对附近路段长期关注,否则他们不会精准的选择穿越两段正在因路段施工暂时拆除围墙的区域,快速出城;"她再次放大劫匪转身时的画面,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眼睛微微眯起,"第三,这帮人不是新手,而且都经过长期严酷的军事训练,要么当过兵,要么参加过境外的特殊军事组织,这点可以从微表情分析验证。这些人在作案全程都保持着极低的眨眼频率和稳定的下颌肌,完全没有新手的紧张感。尤其是这个眯眼动作——这是典型的狩猎者注视猎物时的眼神,他们享受这种犯罪带来的掌控感。"
张健指尖在投影仪遥控器上重重一按,画面跳转至城郊一条泥泞的乡村公路。镜头里,黑色SUV斜停在路边,轮胎深陷泥地,车辙印在湿润的泥土上拖出两道蜿蜒的痕迹。公路两侧是齐膝的农田,再远处,两座山峰一高一矮矗立着,矮的那座覆着稀疏的灌木,高坡雾气如沸腾的牛奶,将山腰采石场入口模糊成乳白色漩涡。
"车停在这儿没再动过,三人下车后,往农田方向走了几步就从原地消失了。"张健的声音混着投影仪风扇的嗡鸣,他按下暂停键,定格在现场勘查照片——田埂上的泥脚印歪歪扭扭延伸到半米处,突然断成几星模糊的泥点,像是有人突然提起脚,没再落下。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翻动笔记本的声音。三中队的老侦查员陈建国忽然低低嘀咕了句:"难不成他们是上天入地了不成?"他指尖敲着桌面,浑浊的眼睛盯着照片里的山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两边除了田就是山,总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张健猛地抬头,目光扫过陈建国布满皱纹的脸,忽然拍了下桌子:"对!除非他们真能上天入地。"他眼睛接着看向痕检员王玲,"下午我们再去趟现场!看看这帮人到底是上了天,还是钻了地。王玲,你把现场的勘查情况再给大家说一遍吧。"
王玲抱着现场勘查报告站起来,指尖划过纸页上的脚印示意图:"现场脚印到田埂边缘就没了,泥地松软,按说不可能突然消失。但..."她顿了顿,抬头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两侧农田到山脚有段距离,脚印在公路边消失后,在靠近左侧山峰高坡的位置出现了拖拽痕迹——像是有人扛着东西往坡下走。"
"坡下?"吴斌宇忽然插话,手指戳向照片里高坡的阴影处,"这帮人从下车走了几步后,脚印并没再有延伸,我觉得这些痕迹可能是附近居民留下的。"
"还有车辙。"张健盯着照片里SUV的后轮位置,"最后一段车辙明显往右偏,像是转向了农田方向——可农田里没车印,难道他们卸了车,从田里拖了什么东西?"
会议室里的空气忽然凝住。陈建国又嘀咕了一句,这次声音比刚才清晰:"当年在乡下追逃犯,见过用玉米地当掩护的,可这地儿..."他忽然指向高坡下的阴影,"要是那儿有个废弃的涵洞呢?或者山体裂缝?"
张健抓起激光笔,红光在照片里的高坡上晃了晃,最终定在半山腰一块凸起的岩石旁:"查过卫星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