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受过伤。"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发现线索的激动,也是对可能存在的受害者的担忧。
这话虽轻,却被紧跟在张健身后的杨明成听得真切。老男人三角眼猛地一缩,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转身就往楼梯口冲去,那反应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张健余光瞥见对方紧绷的后背肌肉瞬间隆起,几乎条件反射地旋身扑出,整个人重重压在杨明成背上。两人在狭窄的木梯间翻滚着摔落,撞得梁柱嗡嗡作响,每一次撞击都像敲在张健的心上,他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和罪恶的赛跑。
"钱科长!快来!"张健单膝抵住杨明成后腰,双手死死钳住对方不停挣扎的手腕,故意扯着嗓子喊道,"这村民不配合防疫工作!反应这么大,怕是己经感染病毒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夸张,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为了稳住局面,也是为了保护队友。
正在一楼喷洒消毒水的钱科长心头一紧,立刻反应过来。他抄起墙角沾着消毒水的麻绳冲上阁楼,与张健两人合力将疯狂扭动的杨明成捆在一楼大厅的廊柱上。杨明成涨红着脸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溅在防护服面罩上,那恶毒的咒骂声里,是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闻声赶来的村支书老杨僵在门口,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堂弟瞪大了眼:"钱科长,这是咋回事?我堂弟他......"他的语气里满是震惊与不解,眼神在钱科长和杨明成之间来回游移。
"老杨,你堂弟情绪异常激动,有感染风险。/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钱科长板着脸打断他,故意用防疫人员的专业口吻说道,"我们得先控制住他,等完成全屋消杀,就安排人送他去隔离检查。"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试图打消老杨的疑虑。
话音未落,老杨和几个村干部脸色骤变,忙不迭往后退了好几步,颤抖着把口罩又紧了紧。屋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杨明成扭曲的脸上,映得他眼底的阴鸷愈发瘆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防护服,首刺人心。
王玲蹲在阁楼布满灰尘的木板上,手电筒的光束突然在墙角稻草堆处定住——那团斑驳的污渍在紫光手电照射下泛着幽蓝荧光,作为资深痕检员,她一眼便认出这是精液干涸后的痕迹。镊子夹起沾着污渍的草叶时,防护手套下的指尖微微发紧,根据痕迹氧化程度与微生物生长状态判断,这些污秽痕迹至少是半个月前留下的。那幽蓝的荧光像一个邪恶的印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罪恶,让她的胃里一阵翻涌。
光束继续横扫,凌乱稻草间星星点点的暗红引起她的注意。她俯下身,用放大镜仔细查看:那些点状干涸血迹边缘微微卷起,颜色暗沉,显然是从伤口处反复蹭到草叶上形成的。部分血迹下方还压着几根细长的黑发,在灰尘中若隐若现。作为长期与各类现场打交道的痕检专家,她能确定这些血迹与污秽痕迹时间相近,同样至少是半个月前留下的。每一个发现都像一把重锤,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更加确信这里隐藏着可怕的秘密。
木板上交错着深浅不一的刮痕,几道拖曳痕迹从角落延伸到中央,还残留着布料纤维。她趴在地上,指甲抠进木板缝隙,连松动的木板都逐一撬开检查,金属探测仪在地面来回扫动,却始终没有地窖或暗格的反馈。闷热的防护服里冷汗涔涔,正当她扶着木梯起身时,半根粉色发绳突然从缝隙中垂落,在穿堂风里晃出一道凄艳的弧线,那弧线像一个无声的问号,拷问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王玲摘下护目镜,眉头紧蹙着摇头,防护服下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屋里没有暗格,地下也没空洞。"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失落,仿佛丢失了重要的线索。张健望着她失落的神情,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稻草和斑驳痕迹,心中警铃大作——即便没发现女孩踪迹,这些半个月前的可疑痕迹己足够危险,每一个痕迹都在提醒着他们,时间不多了。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钱科长,压低声音:"必须封锁这里,杨明成马上带走。绝不能让消息漏出去。先找东西堵上他的嘴,要是让他大声乱说,我们根本没法把人从这带走。这村子以杨氏宗族为主,他又是村支书的堂弟。一会出了院子,你就跟村支书说,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才把他的嘴堵上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这是为了确保行动的顺利进行,也是为了保护可能存在的受害者。钱科长立刻会意,迅速从工具箱扯出条毛巾狠狠塞进杨明成嘴里,老男人含混的咒骂顿时变成呜咽,那呜咽声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张健用力将杨明成从地上拽起,半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