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中充满了悔恨与绝望,那是对自己贪婪的忏悔,也是对受害者的愧疚。
王波大口喘着粗气,喉结上下滚动:"他好心邀我去他在天心花园的别墅做客,我看他家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出去的时候都开着宝马,当时就起了歹心...见他家没了其他人,我在酒里下了安眠药,等他昏睡后,就把他塞进大号行李箱里,连夜拖回了我家。
后来我又怕我家不安全,就用三轮车把还在昏睡的赵凯装进了一个大的编织袋,用三轮车拉到了我二叔家。因为我知道二叔家有个很大的铁笼,以前是用来关狼狗的,我把他放在了铁笼里面,用铁链锁住手脚,封住嘴。本想逼问出他的银行卡密码,可谁知道他一首不肯说,还说他如果说了就会没命了。可是我真的没想过要杀他,我只是想弄点钱,把房子赎回来啊!"他的身体剧烈摇晃着铁椅,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在审讯室里回荡。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割着自己的心,也割着在场每个人的心,那是人性的贪婪与堕落,也是法律的威严与公正。
张健攥着结案报告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时,老式合页发出吱呀声响。局长摘下老花镜,目光扫过报告封皮上鲜红的结案章:"王强绑架杀人案和王波绑架案两个案子都结了,女高中生失踪案还是没头绪?"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那是对悬而未决案件的牵挂,也是对受害者的关切。
话音未落,张健的视线突然被桌上摊开的《陇原日报》牢牢钉住。头版配图里,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喷洒消毒水,醒目标题写着"甘肃某县成功控制高传染性病毒,全面开展入户消杀"。他猛地抓起报纸,粗重的拳头重重的在桌上锤了一下,金属桌面被锤得震颤,惊得局长手中的钢笔"当啷"掉在文件上。那一刻,灵感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那是在无数个日夜思索后,终于找到突破口的兴奋与激动。
"张健?"局长盯着眼前年轻的刑警队长骤然发亮的眼睛,从事刑侦工作30年的经验让他瞬间想到了张健失态的原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像是在等待一个惊喜,也像是在期待一个答案。
张健把报纸推到办公桌中央,食指关节急促叩击报道:"失踪的两个女孩,我们早就锁定了作案人是本地人。"他扯松领口,喉结上下滚动,"她们肯定被囚禁在罪犯家中某处!之前排查的嫌疑人中没发现,可能是因为找错了对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那是在无数次失败后,终于找到方向的笃定。
局长摩挲着下巴,目光在报纸与张健之间来回逡巡。张健紧接着抽出笔记本,在空白页上快速画下简易案发地周边十公里内村落分布图:"以防疫消杀为名,让各村村委组织干部对全村逐户上门消毒,要求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但必须每个村都安排至少一名局里经验丰富的刑警——"他重重在地图上圈出樟木乡的范围,"乔装成防疫站工作人员跟着入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那是对案件的深入思考,也是对救援行动的精心策划。
"凶手再狡猾,面对专业人员突然翻查犄角旮旯,难免露出马脚。"张健的笔尖戳得纸面沙沙作响,"地下室通风口的异常气味、封闭房间的可疑痕迹,这些破绽普通村民发现不了,但咱们的刑警绝不会错过!"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那是对同事们的信任,也是对胜利的渴望。
局长盯着地图上逐渐连成网的红点,突然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张健的肩膀:"就按你说的办!虽然是个幌子,但只要能救出孩子,我这个局长担得起!"他抓起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拨号时眼底燃起斗志,"我现在就联系樟木乡和甘雨乡的乡镇办!你马上召集能抽调的警力,今晚就开部署会!"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喜悦,那是对下属智慧的赞赏,也是对即将展开行动的期待。这一刻,办公室里弥漫着希望的气息,那是对正义的坚守,也是对生命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