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付弘毅任专家组组长。冯刚对这位年轻却桀骜、办案风格激进的警督早有耳闻,试图争取继续主导案件,却被曹如海以案件影响重大、领导关注为由驳回,让他只能无奈接受省厅接管的安排。冯刚坐在办公室里,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心中满是无奈和不甘。他深知,自己的团队为这个案子付出了多少努力,如今却要拱手让人,这种滋味让他难以接受。然而,他也明白,在大局面前,他不得不做出妥协。
会议室的挂钟指针刚划过十点整,付弘毅摘下白手套慢条斯理叠好,银色腕表在顶灯下泛着冷光。他扫过满墙贴得密密麻麻的案情照片,目光最终落在张虹胸前晃动的彩虹发卡上,镜片后的眸光微微一顿:“重新分下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张健的眼睛,张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不知道付弘毅的目光意味着什么,但首觉告诉他,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肖平南攥着激光笔的手骤然收紧,塑料笔身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省厅专家组是九点半空降的,此刻案情分析地图前的主导权早己易主。付弘毅抽出新的勘查手套,指尖轻叩桌面:“我需要两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张虹,你跟我去赵志刚家复勘。”说完指了指县局刑侦大队的两个40岁左右的侦察员。肖平南看着付弘毅的举动,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他觉得自己的团队被轻视了,付弘毅的这种安排像是在刻意打压本地刑警的积极性。然而,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破案。
雨声在窗外愈发肆虐,张虹握着记录本的手指关节发白。她下意识转头望向张健,正对上那双藏着暗涌的眼睛——他磨破袖口的作训服下摆被死死攥在掌心,喉结艰难地滚动。“付警官,”张健向前半步,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张虹擅长视频分析,是否......”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他不希望张虹和付弘毅一起去现场,他总觉得付弘毅对张虹的关注有些不寻常,这种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不安。
“现在需要的是现场重建。”付弘毅截断他的话,转身时警服肩章擦过墙面的失踪者照片墙,发出轻微的“唰啦”声。那声音像一根刺,扎进张健的耳朵里。他太熟悉这种挑衅了——就像上次在跨省贩毒案总结会上,付弘毅也是这样,用“专业术语”把地方刑警的意见全盘否定。~鸿¢特?暁¢税?旺\ *追¢醉~辛,璋/洁!“他到底是来破案的,还是来立威的?”张健盯着付弘毅的背影,眉头紧锁。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觉得付弘毅的行为是对他们团队的不尊重,也是对他们努力的否定。
走廊传来老式挂钟沉重的报时声,张虹跟着付弘毅踏出会议室。黑色马尾扫过门框的瞬间,她又一次回头。张健站在照片墙前,被顶灯拉长的影子里,握着保温杯的手悬在半空,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攥住一团潮湿的空气。张虹看着张健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能感受到张健的担忧和不舍,这让她心中一暖,同时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在现场找出真相的决心。
赵勇突然凑到窗边,扒着百叶窗冷哼一声:“瞧瞧这位省厅的公子哥,查个案子还搞起美人计了?”他话音未落,吴大刚己踹了下他的作训靴:“少说两句,把赵志刚邻居的走访记录再核对一遍。”赵勇揉着被踹的地方,心中满是不满,他觉得付弘毅的行为太过分了,明显是在针对他们本地刑警。而吴大刚则更加沉稳,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有专注于案件,才能找到真相。
宋晓峰晃着保温杯踱到张健身边,压低声音:“别太往心里去,”他望着楼下付弘毅为张虹撑伞的背影,“省厅那帮人向来眼高于顶。不过张虹那丫头机灵,不会吃亏的。”他拍了拍张健的肩膀,转身时警服肩章擦过墙面的失踪者照片,“咱们守好手里的线索,才是正事儿。”宋晓峰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安慰和鼓励,他能理解张健的心情,也希望张健能放下心中的不安,专注于案件。张健听着宋晓峰的话,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但他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对张虹的担忧。
雨幕中,付弘毅撑着黑伞的身影将张虹护在身侧,动作自然得像排练过千百遍。张健站在窗边,看着雨幕中那道修长的背影——他太熟悉这种姿态了,像极了某些领导身边的“红人”,在镜头前永远保持着完美的形象。“他到底在演给谁看?”张健攥紧了拳头。他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他觉得付弘毅的行为是在刻意讨好张虹,也是在向他们展示自己的优越感。这种感觉让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但他还是强忍着,因为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案件的真相。
警车鸣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