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对爱虔诚的人,其中的一小部分,偏偏得被禁忌的词背上枷锁,以极高的道德标准将自己捆束,才能换来被他们踩在脚下的权力,或抵死证明,爱的纯洁。*k^e/n′y¨u`e*d\u/.′c`o!m?我见过太多太多,明明前脚刚和他的某某战完炮火,后脚又要当着我的面漫不经心地施舍着他们的嘲讽。当我拿出票子,他又变了副嘴脸。旁的人起着哄,他又假惺惺地说‘你之前的票子都打水漂啦!’明里暗里地透露着,把票子给他,好让他找妹子。”
“人们怎么去看待纯洁的爱?这些禁忌的爱往往都得被冠上一个纯洁的外壳才能有机会存在下去。天堂和地狱总在一念之间,在天堂的神龛前zuo//ai//,却屈从于内心软弱的魔鬼。我们又总不能贪心地觉得可以共赴天堂——势必一个人上去,另一个就得下来。”
“你今天已经说的够多了。_j!i′n*g·w,u′x·s+w~.¨c_o,m*”他终于不再纵容我越来越逾距的话语。
“好的。”
好的。我想,就是这样,之前我足够小心翼翼,现在我已足够冒犯,他会恼怒吧!他终于不能再维持表面的平静了吧!如果他面上都不再平静,他的心湖必定早已泛起涟漪。这是一个好的信号,没错,就这样下去。
“我告诉你,裴青山,说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就是在放屁。而于我,我只认自己的心到底归属在哪里。如果今时今日是你要把我捆送进修道院,我心甘情愿。”
在奔向天堂的一路上,我着实太过放肆。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何能被拉近?” 裴青山终于愿意回过头来,只是那般严肃的神情,在此之前我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我从来不会去过多地思考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不言,还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的,责任。\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如果你真的要歌颂禁忌,那我反而想问你,在你想跟我讲述的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好为人师的他究竟担起自己的责任了吗?”
“能走到一起的两个人我承认,必是你所说的精神上会彼此嵌合。但在我看来,免不了是一个阅历更丰者颇有心计的诱骗——他让她自领了情人的身份,被歌颂着纯洁乃至圣洁的禁忌之爱,都是因另一个人‘爱使我不能拖累他’的自我贬斥。我还想问你,难道身为大哲学家的他,当时代最具思考力之一的一个人,难道真地很难估量自己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吗?”
我被他震住,我无从反驳他的话。我渐渐悲伤,我在心底附和着他,没错,就是这样,他屈服于自己内心的魔鬼,这难道不更证明我们吗?我们明明能够清醒着去沉沦。
“他当然知晓。如果换我是迦农富勒,我只会做得更加过分,临了还会甩给他一句:‘这都是你欠她的。’尽管当事人未必会这么想。我只想告诉你,你的心永远都要归属于你自己。”他循循善诱。“后来的人,再怎么去美化,讴歌,我都只觉得他是一个懦夫。你告诉告诉我,身为一个男人,连责任都惧于扛起,他又哪来的脸面去引导别人觉醒思想?我不会把你绑进修道院,我并没有这样的权力。你也不该在那里继续写你的诗篇。”
“这是你不能理解的,裴青山。”我垂着头,感受着那份交织的悲伤与快乐,我呓语:“你并不能理解……”
我总是暗自期待着,他亲手将我的翅膀折断,把我的人格打碎,用力把我捆在一处秘密的牢笼——只有他知道秘址所在。
“是的,我并不能理解。”裴青山并不善于说谎,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看到他脸上写着违心,他只不过是清醒地选择不去放纵沉沦,这更让我心痛。
天神在创造人的时候,一定会把一颗完整的灵魂分成两个部分。我来到这世界上,必定得寻找到同一的另一半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这是一个永恒的使命。
“其实在这里,这片土地,对待你所说的纯洁的爱的态度已经足够宽容。不言,你得学会自己保护好自己。”
“我有什么好保护自己的?”
“那些你眼睁睁看着的却又无力改变的事情。就算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也不可能让世界的剧本按照他心里的设想发展下去。这个星球上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如果你随心所欲,如果你口无遮拦,他们三人成众,你终将被削骨成泥。”
“如果我不随着自己的本心,如果我放弃了,那就是我决定不再完整。你会选择作为一个不再完整的人苟延残喘地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