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师直起身子,沙哑的嗓音如风箱在拉扯,仍坚持补充道,“辛苦你了。”
我点点头,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伊丽莎白,走到病房门口,抱起堆在地上等待清洁的床单被褥,深呼吸,迈了出去。
几乎同时,守在病房外的人潮翻涌过来,有人声如洪钟,有人声嘶力竭,每个人都在发问,所以我一句都没能听清。
我麻木得将自己埋在满是血污的被单之中,顶着它们一步步挤出汹涌的人潮,一步步穿过躺满病患的走廊,再一步步走向盥洗室。
关上门,老旧的消毒机运行起来轰隆作响,我置若罔闻,因为我的世界已经过于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