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可心里却觉得不可思议,还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可没过一会儿,回过神来的马豆豆,又心痛得不行,哭丧着脸喊道:“哎呀妈呀!还让不让人活了?这瓷瓶我可是花了老多钱买来的,就算真有鬼,你捉鬼就捉鬼呗,咋非得把我这宝贝瓷瓶打碎呀!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咯!”
说着,哭咧咧的走过来,用手不停地捡着地上的碎片,那模样,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咔嚓!
马豆豆手里的半片瓷片,又裂作两瓣。
这已经是今天摔的第二件重器,他哆嗦着往裤裆里塞瓷片,活像给死人收敛碎骨。
刚才小马猴就摔了个釉里红瓷碗,这会儿又把个清晚期官窑正品给毁了,这对马豆豆来说,简直就跟拿钝刀子在割他心头肉!
而且,这两件是他店里难得的真品。
这小马猴是不是来拆家的,怎么专挑真的祸害啊?!
他也顾不上瓶子里有没有鬼,手忙脚乱地捡起瓷瓶碎片,嘴里跟念咒似的嘟囔个不停:“完犊子咯,完犊子咯,我的宝贝彻底没咯!”
还没等他从这股子心疼劲儿缓过神来呢,就听脚边的一个大陶罐,又开始“嗡嗡”地响了起来,那声音低沉得,就像是从地府下冒出来,透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
墙角半人高的陶罐子也打起摆子,青陶肚皮上,凸起七八个拳头印子,活像怀了鬼胎。
封口的黄泥“簌簌”往下掉,里头传出指甲挠陶壁的刺啦声,听得人后槽牙发酸。
这又啥情况啊?
这鬼到底是被灭了,还是压根儿没灭啊?
刚才在胆瓶里,怎么,现在又跑到陶罐子里了?!
马豆豆吓得抱紧了手里的瓷瓶碎片,跟兔子受惊了似的,一溜烟就跑到小马猴身边,死死揪住小马猴的衣角,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说道:“大哥,这,这又是唱哪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