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啊,这次运气简直背到家了,就跟出门踩了狗屎似的。
不仅洞里藏着个黄皮子的老窝,还有一只听都没听说过,都异化成红色的黄鼠狼,真是活久见呐!
彪哥甚至怀疑,是不是被人给下了套,故意把咱们引到这儿来的。
最要命的是,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隐藏气息的高人,悄悄地尾随着,目的不明。
十有八九也是冲着宝藏而来。
如果宝藏真的被他们挖掘出来,很有可能会杀人夺宝!
“黑子!”彪哥喉结滚动着,咽下口腥气,“上月踩盘子的兄弟,可还喘气?”
“这个,我也不清楚!”金老黑想了想,那兄弟回来以后,好像就没见到了。
“我怀疑咱们被做局了?”
“啊,你说那兄弟很可能已经…”金老黑话音未落,只听从天眼洞的方向,传来一声呜嚎。
呜嚎仿若从九幽传来,像是百十只夜枭被活活掐住喉咙,又像是铁铲刮过陈年棺木,听起来让人浑身的汗毛竖起。
那只身体早已僵硬的死黄皮子,在哀嚎的召唤下,竟然又扭动起来。
“奶奶的,搞啥名堂!”金老黑不管不顾,拔出剔骨刀,朝着死黄皮砍去。
寒光闪过处,黄皮子的半张青灰脸皮打着旋儿飞起,啪嗒粘在石笋上。
然而,这丝毫对它没有任何影响。
只见它缓缓地、僵直地,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态,扭动着露出森森白骨的脑袋。
皮肉外翻,黑血和碎肉混合在一起,耷拉着的半张脸皮,眼看要拍在脚背上,血肉模糊的模样,极其恐怖。
特别是那半张露出骨头的空洞眼眶里,“啵”地绽开朵血莲,莲芯处一点幽火忽明忽暗,竟似活人眼珠般骨碌转动。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通过这个死眼,窥视着这里的一切。
眼眶中的红莲,引出千缕猩红光丝,渐渐将死黄皮的全身盖满,光芒如丝线般在它周身游走,恰似给黄皮子尸首披了件血嫁衣。
“他娘的,这是要把咱们当阵眼祭了!”金老黑甩出串镇魂钱,铜钱砸到死黄皮子身上,触及红芒,竟冒起青烟。
彪哥五指成爪扣住刀柄,刀出鞘时带起龙吟:“当心!这是血煞牵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