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为了这个家，为了这几个孩子，付出了多少心血。

她曾把最好的都给了他们，可如今，他们却像一群陌生人，互相推诿，不肯为她出一分钱。

“够了！”李老太的声音突然从病房里传来，虚弱却带着几分威严，“你们都给我住嘴！”

五个子女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冲进来时，看见的是，他们的母亲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抓着床栏，青筋暴起的手臂上还留着输液的淤青。她浑浊的眼珠里却是两潭死水。

她踉跄着下床，瘦骨嶙峋的脚掌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踩棉花，摇摇晃晃！

她每走一步，监护仪就尖叫一声，仿佛在为她奏响送葬的哀乐。输血管在她身后拖出蜿蜒的血迹！

"妈您别乱动......"李明远赶紧起身去扶她，却被老太太一爪子挠在脸上，“你们都别碰我！”

“妈，你这是干吗？”李明娟也凑了过来，却被李老太瞪了一眼，“滚！”

李老太艰难地走到柜子旁，她回头看了看这几个孩子，眼神里全是陌生。

她咬了咬牙，很费力的在柜子里掏出红色的小本子！

"你们......"她枯枝般的手指，挨个点过这些吸血的孽障，"要卖我的房？"

打开存折，一页一页翻着，"看看！这就是你们这些年'孝敬'我的钱！"

存折摔在地上，内页空白得像张讣告。

窗外的夕阳突然被乌云吞噬。老太太最后看了眼，老人机上的全家福——照片里五个孩子笑容灿烂，却没人发现母亲的衣领已经磨破了边。

她猛地扯掉氧气管，在子女们的惊呼声中，用尽毕生力气把针头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妈！！"

这声迟来的呼喊被淹没在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病床上，老太太的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这个月十五号，终于没人在她耳边念叨"妈，养老金的钱先借我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