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小赵的声音带着对前辈的恭敬:“孙老师?您找我?我这会儿手头没什么急活儿,您说!”
“那你赶紧过来一趟,我这儿有个东西,你绝对感兴趣!”孙博文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语气中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6`妖`墈′书?罔? .首-发′
不多时,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便推开了孙博文研究室的门。他就是小赵,赵思远,所里最年轻的明史研究员,也是“明史拾遗”的忠实“读者”之一。
“孙老师,您找我有什么……哇!”赵思远话刚说了一半,目光便被孙博文办公桌上那个敞开着的、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硬木匣子,以及匣子内那几卷被明黄色丝绸包裹着的卷轴给吸引住了,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孙老师,这……这难道就是网上那个……‘皖南秘档’?!”
孙博文得意地笑了笑,指了指桌旁的椅子:“坐,小赵。眼力不错嘛,这正是前几天从皖南那边转交过来的,那份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所谓‘明代内府秘档’。我刚初步翻阅了一下,感觉……有点意思,所以想请你这位‘明史拾遗’的‘资深粉丝’,也来一起参详参详,看看能不能从里面看出些门道来。”
赵思远闻言,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震惊、好奇、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丝追星成功的兴奋,他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向那些卷轴,声音都有些发颤:“我的天!孙老师,您可真是……这东西居然真的到咱们所里来了!我还以为网上那些都是P图或者剧本呢!”
孙博文示意他戴上手套,然后将其中一卷己经部分展开的卷轴,轻轻地推向他:“你先看看这个,尤其是后面关于天启六年的记录,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赵思远依言,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卷散发着淡淡异香的古籍,聚精会神地阅读起来。他的表情,也如同之前的孙博文一般,从最初的好奇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逐渐转变为凝重、困惑,最后是深深的震撼。
“……‘秘阁供奉’初步回报,事发前数日,厂区左近及京城上空,曾有‘异常能量波动’被‘观星台’所侦测,其强度远超常态,源头不明,指向……指向……”赵思远读到那段关于天启大爆炸的残缺记录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向孙博文,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孙老师,这……这也太巧合了吧?‘异常能量波动’?这简首和‘明史拾遗’视频里分析的某些观点不谋而合啊!难道……他真的提前知道了这份秘档的内容?”
孙博文摇了摇头,表情也有些凝重:“应该不可能。这份秘档从发现到上交,再到我们这里,全程都有记录,而且是严格保密的。‘明史拾遗’不可能提前接触到。除非……”
“除非什么?”赵思远追问道。
“除非……他推测的,或者说,他‘编造’的那些东西,在某种程度上,与这份‘秘档’所记录的‘历史’,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吻合。”孙博文缓缓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孙博文和赵思远两人,如同着了魔一般,将那几卷“内府秘档”翻来覆去地仔细研读,每一个字,每一处批注,甚至每一个残存的印章,都不放过。+微¢趣`小¨税?枉¨ \追,最*歆+蟑¨結+
他们发现,这份“秘档”的内容,远比网络上流传的那些只言片语要丰富得多,也复杂得多。
其中,除了那些关于“妖异作祟”、“修士斗法”的惊悚记录外,还有一些看似不起眼,但却同样引人深思的“日常工作记录”。
例如,在一份标记为“万历西十七年,修真司呈报,关于增补各地‘行走修士’名额及俸禄标准的议案”的残缺公文中,他们赫然看到了“修真司”这个从未在任何正史中出现过的机构名称!公文中还隐约提及,该司“掌天下修士的甄选、管辖、调派及赏罚,并负责勘探、守护各地灵脉、洞府、以及收缴、研究各类天材地宝、上古遗珍等事宜”,其权力之大,行事之隐秘,简首令人咋舌!
而在另一份疑似是“修真司”内部人员考核或任免的记录中,他们还看到了诸如“镇魔卫指挥使”、“炼丹殿首席供奉”、“观星台少监”、“符箓房主事”、“各地巡查都尉”等一系列听起来就充满了玄幻色彩的官职名称。虽然这些记录大多残缺不全,语焉不详,但其透露出的信息,己经足以勾勒出一个庞大而又神秘的、独立于传统官僚体系之外的“大明修真管理体系”的模糊轮廓。
更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