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知道,理由其实很简单:她不想考司法考试。^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
何田田是一个超级没有考运的倒霉蛋,越重要的考试越倒霉,高烧不断月经不停算小事,爬楼梯时摔断腿她也试过,高考四天她连出两起车祸……
她是重庆人,高三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咬牙切齿地断言:你们不好好学习,以后只能进歌乐山!底下同学想起歌乐山上的白公馆渣滓洞吓得头悬梁锥刺骨,结果多数人顺利逃亡,唯有何田田真的进了歌乐山下的西南政法大学。
她对法律没有半点兴趣,同时绝望于自己的考运,好不容易捱到毕业,第一件事就是怀揣着毕业证找一份无关的工作。也可能她的考运耗光了她所有的坏运气,所以这次幸运无比。
她遇到了沈嘉齐。
那位成名画家台风很不错,既风趣又博学,可惜来听课的同事寥寥,何田田听了一会儿也开始走神。
画家五点结束了讲课,何田田犹豫了片刻,过去道了声谢,她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专业人士的经验分享弥足珍贵。
她钻出礼堂后门,沿着绿化带中间的隐藏小径绕向食堂,路上没什么人,她不出声地静坐了两小时,满肚子不合时宜的躁动,忍不住边哼哼边对着不能反抗的植物们动手动脚,经过一排修竹手贱撩了把。?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
那是排观赏竹,也不知具体是什么品种,竹竿上斑斑红痕,却又不像斑竹。
何田田身高一六七,抬起手来能够到矮竹最高最嫩的梢头,她也毫不客气地逮住了使劲压低,然后突然放开,边看着竹竿反弹回去边给人家配音。
“咻——啪!”
“咻————啪啪!”
“咻——————啪啪啪!”
她玩得兴起,不放过每一竿无辜的矮竹,个挨个地扳过去。玩到第五根却有些障碍。
前四根矮竹身娇体弱,挤挤挨挨地拼成一窝,像是营养不良的四姐妹,这第五根则是粗壮结实的弟弟,那腰围能抵老三老四俩。
重男轻女要不得啊,何田田“啧啧”有声地叹气,蹦起来双手同时去抓老五的梢头,嘴里还大喝一声:“吠!”
老五实在壮得不像话,最纤细的梢头也有她手腕粗细,虽说被她逮着了,但凭她那小身板,不是老五被她压低了头,而是她被老五拉得双脚离地!
“哎哎哎!”何田田踮起脚尖拼命使力,吓得热汗冷汗狂飙,脑子里瞬间充满各种电影电视里出现过的炮灰甲乙被竹杆陷阱弹飞的画面,最后是那位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弹来弹去的英姿——臣妾做不到啊!
不过十分之一秒时间,眼看何田田要成为边发射边泪奔的人间大炮,腰后突然箍上来一双手,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命令道:“放手!”
那声音在她头顶上响,震聋发聩,何田田即刻松手,竹竿老五利索地挣脱束缚弹向天空,柔韧的梢头来回荡了又荡,似乎在大肆嘲笑她这个二货。/山?芭·看^书\罔_ _埂′鑫~罪?全-
二就二吧,何田田惊魂未定地放低脚后跟,又跺了跺脚,默念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还能活着脚踏实地她已经满足了。
她喘息了一会儿,觉得哪里不对,抬头看看老五,蓦地低下头。
那双不请自来的手还停在她腰上!
☆、第二章 迟来一步的人生
那是双修长有型的男人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微微突起,皮肤苍白中透出点青,青色的血管颜色更深一点,清晰地伏在苍白干燥的手背上。
指甲修剪得非常干净,透出健康的粉色。与普通人手上只有写字的茧不同,这男人左右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内侧、虎口都有薄茧,看不出是为什么留下的。
这双手蛮漂亮的。
好大的手,好长的手指,一左一右握着她的腰几乎能指尖交抵。
……
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要握到什么时候?
“喂!”何田田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回头瞪过去,有这么一双大手的男人显然也有足以匹配的身高,她扭得脖子筋疼,堪堪只能看到一个刮得很干净的下巴,线条紧绷——她能想象出他抿成平直的嘴唇。
“放开我!”
男人松手,何田田立即重心不稳地向前栽了栽,他又从背后轻托了一把——臀部,何田田来不及尖叫,原地跳了跳,终于站稳了。
她试着扭了扭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