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中央,只剩下陈清扬和冯柳。?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陈清扬张了张嘴,可不知道说些什么。冯柳倒是显得自在许多,她微微屈身,“二当家,若无事,我就去准备草药了!”
“......你去吧,尽量小心些......”陈轻扬摸了摸后脑勺,神态窘迫。
冯柳莞尔一笑,“阿......阿狗,后勤能有什么需要小心的,倒是你,一定要万分小心,黑风寨的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陈清扬后退半分,巧妙的避开了她伸出来的手,“冯柳......那个玄君带上来的草药也没多少,切记不能浪费,该省省,该用用!”
冯柳强颜欢笑,她垂下头,闷声道,“嗯,知道了,二当家。”
闷闷不乐的语气让陈清扬心中不是滋味,可他不知道如何,于他来说,莫名来到这个世界就很难接受了,在自己都不知道对待陈狗这个身份时,有些东西就应该不予回应,这样,对谁都好。
恰好,远处,传来了王浪的粗吼,“二当家!这槽口您看这样凿行不行?”
李朗也在喊,“弦都分好了!最粗的几根按您说的处理过了!”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汉子们搬运重物的号子声汇成一片紧张的背景音浪。+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时间,真的不多了。
陈清扬再叮嘱一下后,就大步走向那架刚刚成型的巨大弩床。
“王浪!槽口再加深半寸!角度给我对准了!李朗!最粗的那根弦,现在就跟弩床给我连上!试力!快!我们没有时间了!”
与此同时,寨子深处,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内,空气凝重。
九名玄鸟卫的精锐们身着玄甲,眼神锐利,肌肉紧绷。
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同样装扮的身影闪入,正是赵景先前派出的探子。
他单膝跪地,语速极快但清晰,“禀卫率,后山深入十里,确有山匪,兵甲精良,正如卫率所料!之前的叛军已经投身山野!”
“他们可有防备?”
“山匪正在休憩,并未有暗哨等安排!”
赵景哂笑起身,“这些叛军也真是堕落,竟真沦落为山野蟊贼,还如此没有纪律,装备精良又如何,看本卫如何将其一举擒杀!”
作为主将,一言一行都与着士气挂钩,所以他的此番言论,也是引得气氛莫名轻松了些。
士卒们起身附和,“些许蟊贼,赵卫率定会带我们兵不血刃。”
“可惜,若真是五十名叛军才好,我等必要让其见识下玄鸟卫的剑锋利否!”
“此言大善,当日若不是玄君交代,那些叛军岂会轻易逃脱,令蒙氏子弟死绝?还能让他陈狗如此嘲讽我等?”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仪仗人员繁多,鱼龙混杂,谁能知道他蒙氏派来的人全是忠良之辈?不过我们确实能借此机会,让那山野匹夫看看我等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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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汗颜,心中直呼,‘弟兄们,妄言可别累及我啊!’
玄鸟卫厉害是不假,但这批叛军也是真的精锐,若是百骑对五百骑,自是不惧,可十人对五十人,与山中而言,还真不是很好打。
但身为主将,岂能将此想法和盘托出?
如今,也只能撑起没有防备,率兵出击。
于是,他轻咳一声,大手一挥,“出发,乘此良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吾等领命!”
众人披甲,火速将战马喂食后就在寨门口会面。
陈清扬瞧见他们这般模样,心中升起不好预感。
赵景此时已经坐在马背上,左手持缰,右手横枪,腰配宝剑,英姿飒爽的出现的陈清扬的视野之中。
马匹在轻微且有节奏的缰绳拍击下徐步走向寨门。
“赵将军,汝欲作甚?”陈清扬连忙上前阻拦,他伸出双臂,径直挡在门前,同时心中也有着向往之情,没有人男人能拒绝战马加玄甲。
赵景神色蔑视,俯瞰着陈清扬,“陈狗,尔之闻,吾已遣人查明,虽有山匪五十余众,但毫无纪律可言,怎会如你所说,是支退役秦军!”
几位士卒拍马上前,“二当家,当山匪欺软怕硬惯了,也无可厚非,但勿要阻拦我等杀寇!”
二当家三字被他们咬得极重,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陈清扬眯起眼,知道这些人是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