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锅前围绕的妇女,陈清扬疑惑,这些没有任何佐料添加的粟米当真有这么好吃?
就在他疑惑之际,那名叫虎子的稚子已经走到他身边,怯声道,“山......山主大人,您怎么不喝?”
陈清扬心中涌过一丝暖流,“山主不饿,况且这些粟米感觉不好吃!”
虎子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是爬上陈清扬身上,伸出稚嫩的手擦拭了陈清扬的嘴角,“那山主......山主大人怎么会流口水呢?”
陈清扬摸了摸嘴角,才发现这副身躯竟然很不争气的流口水了。¨c?n_x.i!u?b¨a¢o+.\n¨e!t.
他连忙擦拭,暗道‘还好还好,没被其他人看见!’
抬起头,准备去看一下有没有剩余,却是看到了李朗与冯柳,以及数十道目光。
陈清扬汗颜,‘完了,刚立的形象没了!’
他闭上眼,准备直面这社死瞬间。
预期中的嘲笑迟迟未至,反倒是一阵扑鼻的粟米香。
他打开一条细缝,发现寨子中的人正满脸期待的围绕着自己,冯柳扶着虎子,虎子则是端着一碗粟米。
“虎子,快将粥递给山主!”
虎子很听话,将陶碗送到了陈清扬面前,“山主,粟米粥很好喝的!”
陈清扬端起那个破损但很大的陶碗,心中很是复杂,自己好像总是在无意间就融入了这个寨子。¢x_i¨a¢o+s!h~u\o,w`a!n!b_e?n¢..c,o-m′
“山主,怎么不喝?”冯柳弯着腰,贴近陈清扬。
少女眉眼弯弯的,嘴角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好看。
但这对于陈清扬来说,更加致命,于是,他学着那些大婶的模样,狼吞虎咽起来。
冯柳笑得很开心,让陈清扬有种无力感。就在他最后一口快要咽下时。
冯虎突然来了一句,“山主大人,喝了我的粥,能当我的姐夫吗?”
“噗~”
陈清扬猛的将口中得粟米吐了出去,他瞪大眼睛,‘我擦,一碗粥就想将老子捆绑?’
冯柳垂首,一把将虎子拦在身后,“山主大人,虎子口无遮拦,还望山主不要介怀!”
陈清扬擦了擦嘴角,仔细端量着冯柳,冯柳身形较高,虽然挨了一阵子饿,但该突的地方依旧挺拔。
这种眼神让冯柳不由后退一步,但也只是一步。
陈清扬也觉得自己孟浪了,他咳嗽一声,面向众人,“各位,也别闲着了,该干嘛干嘛!”
妇人们面面相觑,迟迟未散。
陈清扬这才反应过来,冬季,万物沉寂,这些以纺织为主的妇女此刻已然没了织衣的原料,现在正出于一个无事可做的环节。
这就意味着来年开春他们仍旧需要劫道!
陈清扬很是抵触,他所受的教育真实的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安排她们做些什么。^x~k¢a~n?s*h?u¨w¢u/.·c^o`m^
寨内陷入安静,陈清扬实在有些累了,安慰好众人后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内睡觉。
。。。
小房间的空间不大,大约是,宽两丈,长四丈的样子。
屋内也没有其他什么陈设,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张铺了皮草的石床。
陈清扬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环境,自己当真能入睡?
他照着陈狗的记忆,生硬的趟了下去。
果不其然,睡不下去。
虽然铺垫了一层皮草,但石床依旧咯得他浑身酸痛,无奈之下他只好起身思索接下来的事情。
回忆在脑海中不断循环,他需要知道,这落凤山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用来当作来粮食储备。
寨子周遭的能吃的基本已经搜刮完了,好像只剩下入山打猎,可要是深入的话,危险系数太大了。寨子中本来就没什么青壮了。
“不能吃的!”陈清扬捏着下巴,呢喃一声。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些横生在地,像绳索一样的根条。
“对了!蕨根这玩意能吃啊!”
陈清扬站了起来,神色惊喜。
恰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陈清扬立马躺在床上,他想看看来人究竟想干嘛,‘难道是张浪他们贼心不死?
抱着这份猜忌,他将长剑搁置在石床内侧,确保自己能第一时间将够着。
为了确保睡觉的真实性,他甚至还佯装打鼾。
房门被轻轻推开,陈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