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唱个‘坐山观虎斗’，顺便…给陆昭明紧紧弦，让他知道赣南的水，深不见底！”

“督爷高明！”心腹奉承，“这叫…敲山震虎？”

“不，”李大帅嘿嘿一笑，露出黄牙，“这叫…放血！让那几条疯狗和那小老虎，互相放血。等他们血流得差不多了…”他眼中贪婪一闪，“临江城、铜矿、他们身上的油水…不就归咱了嘛？”

革命军控制区，蒋光鼎司令部某参谋室。一位肩扛少将衔、儒雅但眼神锐利的军官（王参谋长）看着刚译出的电报，眉头微蹙，随即展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陆昭明…果然没看走眼。临江这块硬骨头，真让他啃下了。”他放下电报，对副官道，“给‘赣南独立保安第一旅’陆旅长发嘉奖电！措辞热烈！表彰他光复临江，痛击北洋余孽！同时，以司令部名义，特批补充他…一个连的汉阳造和五万发子弹。东西不多，是个意思。”

副官不解：“参谋长，陆旅长刚胜，势头正猛，只给这点…是不是少了？北有张大帅，南有陈都督，都虎视眈眈呢。”

“你懂什么？”王参谋长端茶轻吹，“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他现在刚站稳，最需要的是名义上的肯定，是‘自己人’这杆大旗！有了司令部嘉奖和番号，他行事就名正言顺，更能收拢人心，对抗北面张大帅的‘保皇’旗号。至于军火…给多了，反显得我们太急，让他生依赖或…别的心思。”他放下茶杯，眼神精明，“让他自己去争，去抢！他打得越狠，对张大帅和陈都督的牵制就越大，对我们…就越有利。只要他这‘楔子’钉牢在赣南，就是大功！告诉后勤，给陆旅长的补给，按‘最低标准’走流程，拖一拖，无妨。”

副官恍然：“是！卑职明白！”

临江城内的中毒案还在查，城外己是黑云压城，西方强敌环伺，各怀鬼胎。陆昭明刚点燃的希望之火，能否在凛冽寒风中越烧越旺？更大的风暴，正从西面八方，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