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杨达海斩钉截铁地说道,声音在山间回荡。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他随即转向两名士兵,沉声吩咐:
"你们把他抬到马车上,动作轻点!别耽误行军!"
说完,他又看向李翠萍,语气温和了几分:
"翠萍姑娘,要不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啊?哦!不用了!"
李翠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慌乱地摆手拒绝。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
"我还是回到前面去吧...将军,太麻烦您了..."
话音未落,她便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快步朝载她的那辆马车跑去。
可跑出十几米后,李翠萍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杨达海。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清瘦的脸庞上,映出一片动人的红晕。
"将军..."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喊道:
"您是个好人!"
说完,不等回应便羞赧地跑开了,只留下一串轻盈的脚步声。
"好人吗?"
杨达海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上面不知沾染了多少敌人的鲜血。
但随即,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
是啊,对这些饱受苦难的百姓来说,他们这些除暴安良的军人,确实算得上是好人。
……
黎明时分,杨不凡站在山谷入口处,晨露打湿了他的军靴。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凯旋的队伍终于出现在晨雾中。
杨不凡不自觉地挺首腰板,双手紧握成拳。
当队伍完全显现时,他看见士兵们昂首挺胸,军容严整。
随着杨达海一声令下:
"立正!敬礼!"
"啪!"
数百名战士同时行礼的动作划破晨雾,发出清脆的声响。
"指挥官好!"
震天的吼声在山林间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杨不凡郑重地回以标准军礼,声音沉稳有力:
"好!兄弟们辛苦了!"
全体战士齐声回应:
"为指挥官而战,不辛苦!荣誉即吾等忠诚!"
这誓言在山间久久回荡。
杨达海跨步出列,行军靴在地面踏出清脆的声响:
"报告指挥官,幸不辱命!"
杨不凡目光如炬,微微颔首:
"很好!归队吧!"
随后,杨不凡的目光落在队伍中间那两具覆盖着五色旗的担架上时,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x~t,i¨a~n\l*a`i/.`c/o,m·
他缓步上前,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轻轻掀开其中一面旗帜的一角。
陈根生那张年轻的面容安详地躺在那里,嘴角似乎还带着生前惯有的笑意,只是脸上残留的硝烟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杨不凡的喉结上下滚动,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千斤巨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到后续士兵们坚毅的眼神,看到被解救妇女们脸上滚落的泪珠,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突然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有力:
"厚葬我们的英雄。"
他的声音不再颤抖,转身对杨达海下达命令时,眼神己变得坚定而沉着。
这一刻,杨不凡完成了从普通青年到合格指挥官的蜕变?
他学会了在悲痛中挺首脊梁,在牺牲中看到使命的重量。
没有人注意到,在八名获救妇女中,有一个身影始终保持着异常的冷静。
她的眼神锐利而警觉,不时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完全不像其他受害者那样惶恐不安。
这个细节,被淹没在了胜利归来的喧嚣中。
……
考虑到基地的秘密,杨不凡并没有让八名被解救的妇女和王勇随部队进入山谷,而是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山谷外。
在距离山谷入口约百米处的左侧山坡上,士兵们连夜搭建了两间简易木屋。
其中一间木屋专门安置八名妇女,另一间则是供驻守山谷门扉的士兵临时休息所用。
王勇这个意外出现的"访客",正好可以安排在士兵休息的木屋中。
反正执勤的士兵都会返回兵营休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