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搭救带上山后,便早早学会了独立生活,做菜这种事,对他来说也算得心应手。
苏璃月见他这般识相,满意地摆摆手,将银票小心收起,“嗯,去吧!”
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被人拿捏……李羡安默叹一声,拎着菜走进了伙房。
听着伙房里传来洗菜、切菜、起锅烧油等声音,苏璃月不时偏头看向他,难道他真会做饭?
但愿不要太难吃!
……
巡按府。
自从遭遇袭杀后,杨纪学乖了,知道有许多人都盯着他,于是乎,接下来的几天,他对外宣称自己身负重伤,需静心调养,谢绝一切访客。
而真实的他,整日都窝在书房里,一门心思地翻阅有关常瑾的卷宗。
原本,这般事务,以杨纪巡按的身份,无需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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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奈杨福对看卷宗深恶痛绝,比杀了他还难受,而这巡按府上下,人多嘴杂,人心难测,又不能全然信任,况且此次调查常瑾死因,兹事体大,不能大张旗鼓。
杨纪思来想去,只能亲自操办。
正好王虎一案落下帷幕后,巡按府威望大增,不少百姓遇上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碎小案子,都跑来巡按府求助。
杨纪顺势将这些案子交给杨福,打发他前去处理,同时,吩咐他查访常瑾外室的踪迹。
杨纪埋首于卷宗之间,发现常瑾名下坐拥不少宅院,分布在城中各处繁华地段,只有一座相对偏僻一些。
要知道,常瑾不过是个正七品的官员,依照朝廷规制,每月俸禄仅有十五两银子,就这点收入,根本不可能购置这么多地段绝佳的房产。
再者,常瑾手握这么多房产,可他的妻儿却依旧住在简陋的宅院里。
这种巨大的反差,显然极不正常。
除此之外,杨纪还从卷宗里找到了另一个关键线索,常瑾在钱庄存有上万两银子,这笔数目不菲的钱财,与他的俸禄相比,相差悬殊,愈发让常瑾这个人显得疑点重重。
这时,身着书办服饰打扮的胥吏,脚步匆匆,走进书房,恭敬禀报道:
“大人,有百姓前来报案。”
杨纪抬起头,面前这人名叫陈文昊。
当初刚到巡按府时,就察觉此人暗中打量自己,目光停留了许久,杨纪印象颇深。
他曾让杨福调查此人,身世有些凄惨。
陈文昊本是一介穷苦书生,一心渴望通过乡试改变命运,为此多年苦读,可运气不佳,多次参加乡试皆名落孙山。
后来幸得常瑾遇见,或许是出于怜悯,便将他带到了巡按府,安排他做了一名胥吏。
“本官知道了。”
杨纪起身,带着陈文昊走出书房。
衙役皆被差遣出去,偌大的巡按府内,仅余寥寥几个书办忙碌的身影,四下里显得格外空旷寂寥,脚步声在寂静的廊道里回响,更添几分冷清。
来到大堂,只见堂中站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神色焦急,不停搓着手。
杨纪现身,那男子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双膝跪地,“大人呐,求您一定要救救小女啊!”
又是女儿失踪了……杨纪不禁皱眉,这已经不是第一起。
近些时日,前来巡按府报案的,类似女儿莫名失踪的案子,已有好几桩。
杨纪坐定后,“你且起身,慢慢道来。”
中年男子站起身来,用粗糙的手抹了抹眼角,哭诉道:
“大人,小女名叫翠儿,年方二八,平日里乖巧懂事,就在昨日,她说要去街口买些针线,这一去便没了踪影,小人一家四处找寻,问遍了街坊邻里,他们皆说看见出去,却没见回来。”
“大人,您一定要帮帮小人,找到小女啊。”
杨纪颔首道:“你家中近期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中年男子道:“大人,您也知道,街坊邻里之间,难免有些小摩擦、小吵闹,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说大吵大闹结下深仇大恨,那是决然没有的。”
基本可以排除了遭人绑架,恶意报复的可能。
杨纪沉吟道:“令爱可有心仪之人?”
“小女倒是经媒人说合,许配给了一户人家,只是婚期还没到,出了事之后,小人第一时间就去那未来亲家家里找过,他们也说没见到翠儿。”
我想问你女儿会不会与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