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培盛小心瞅了瞅他的神色,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好不安道:“回十一爷,主子曾交待过,不管何事都无需瞒着您,您想知道什么,就老实答什么。!w/a.n`b-e!n!t!x-t¨.!n,e¢t?”十一阿哥几乎立刻就怀疑,苏培盛知道君衡和皇父特殊的关系,然而很快又在苏培盛惶恐的眼神中打消了疑心。皇父跟前伺候的可能知道,如前不久被贬的梁九功、新任御前总管李德全,但君衡跟前的则不会,若不然第一个下杀手的就是皇父。记挂着要去看君衡,十一阿哥蹙眉擡脚,就踏进了面前的院子,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人步履沉稳地迎面而来,正是披着玄狐斗篷的康熙,其后跟着恭敬垂首的李德全。“儿臣请皇父大安,皇父吉祥。”十一阿哥愣了一下,立刻拜倒问安。康熙停下来,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很是平淡道:“嗯,起磕。来看你四哥?是个有心的。”“回皇父,四哥原是那晚照顾儿臣才受寒的,儿臣理应多加探望。”十一阿哥低着头答,言辞间露出几分愧疚。康熙的脸上没那么冷了,语气却无甚变化:“莫扰了他养病。”交待完这句,康熙便带着李德全向外走,十一阿哥等他走远了才擡头,直到看不见那个墨色背影了才转身往屋子而去。莫扰了他养病?这意思……是叫他不要久留,看看就早点走人吗?推门而入,热气一蒸,十一阿哥的脸色方缓和,他除了斗篷、驱散寒气往屏风后走去,定睛一看,就见床上的人靠在床头,望着床帐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可好些了?烧退了吗?”十一阿哥缓步上前,很自然地摸着他的额头试温度。,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君衡回神之际,额头上就多了只手,他望着坐在床边的少年,迎上那关切的目光一笑:“好些了,这两天的汤药我都吃了,可没有某些人嫌苦不肯喝的毛病。”十一阿哥闻言一哂,摇摇头道:“病了还编排我呢,可见是个不省心的!”这么一来,屋里的气氛倒是好了很多,至少不那么沉闷了。如此养了数日,直到元宵节过了好几天,君衡的病才好利索,弘晖和瑚图里叽叽喳喳为他可惜,说他没口福,连汤圆都没吃到,只能等下一年了,惹得在场的四福晋笑弯了腰,大叹儿女聪明可爱。这年四月的某一天,十一阿哥来找君衡,可两人到了书房后,喝了两盏茶都没见他说明来意,让君衡倍感奇怪。眼看着还要继续沉默下去,君衡开口了:“有什么不好说的事?你且说出来,我若办不到也能给你出出主意,如何?”十一阿哥摩娑着茶盏,垂眸不言。其实,他就是想找个借口来见见这人,自年后君衡病好了,他们又各自忙着差事,哪怕见了也多是匆匆一面,都没好好说过话。“是不是……别人的事?”君衡看他如此反应,便猜测道。按说,处事果决的胤禛虽擅于多思多想,却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能让他如此的只怕多半不是自己的事。十一阿哥擡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了头,这次倒是开口了:“君衡,我想问你借些银子。”“需要多少?”“嗯,阿九想做生意,却没有本钱,前几天找了我,可我……”十一阿哥解释的话骤然顿住,意外地看过去,“你刚刚说什么?”君衡好笑道:“我问你需要多少?五十万两可够,或者更多?”“你就不问问我为何借银子?”十一阿哥眸光闪烁,似乎很是讶异。.d~i\n·g^d?i_a*n/k′a.n.s¨h!u~.~c+o*m¨皇子阿哥身份尊贵,如果较为得宠,加上赏赐每年的进项还多些,可一年的人情走礼、各种开销花下来,其实结余并不算多。他上辈子也是如此过来的,那时他母家身份太低,还好有个家世不错的养母,去世前给他留了些体己银子,而后来的福晋乌喇那拉氏管家理事不错,才不至于入不敷出。但君衡……他想过这人有些积蓄,却没料到能一下子借出五十万两,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坐在那儿的人已然起身,走至书桌边拿出个匣子,打开后数了一沓银票出来,抽本书夹进去后,便送到了他面前。君衡复又坐下,嗔了他一眼:“这天底下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儿,值当你干坐这么一阵子?这五十万两你先拿去,若是不够再来取就是了。”十一阿哥复杂地扫了两眼那书,准确地说,是夹在其中的银票,半晌他问:“你……何处得来这么多银子?”“卖药卖来的,”君衡答得坦然,“还记得那年南巡,我们在扬州城外见过的那个君莫问吗?他就是主顾,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