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买来的,东西看着粗陋,却很顶用。
“看看,手冷的跟石头一样!”四阿哥拉过他的手,果然冰得很,便握住捂了起来,嘴里念叨道,“学什么临窗听雪嘛,那都是文人骚客无病呻.吟,纯粹吃撑了,饿他三顿绝对就老实了!”十一阿哥感觉双手慢慢回暖了,又听到这话,难得地起了兴致说笑:“你这话若是让三哥听到,绝对要和你吊半天书袋,好好的雅兴让你这么一说,简直变成了天下第一大俗事!”“本来就是吃撑了,你见哪个贫困交加的有这兴致看雨听雪的?”四阿哥翻了个白眼,他这副模样倒把十一阿哥给逗笑了。“主子,皇上派人传旨了!”苏培盛在门外禀报道。两人笑意停顿,彼此看了一眼,下炕向外走去。旨意很简单,康熙病重了,想念他们了,命他们即刻启程回京。十一阿哥面带忧色,询问了传旨的人几句,却问不出康熙的具体情况,一转头却发现,四阿哥虽也显露出担忧之情,可熟知他的十一阿哥清楚,这分明是装的,那眼底不易察觉的若有所思,才是他对这道旨意的真正反应。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猜康熙怀疑的是什么……可怜的皇太后,虽然知道了却拗不过康熙啊!!6362有惊无险所幸收到旨意时,他们已经在直隶境内了,不用太赶就在封笔前回到了京城,两人先去乾清宫交旨复命,汇报完后将收集的资料和比对结果送到了工部,只等官员们据此拟出具体的章程,便可施行了。康熙确实病了,是下旨让他们回来的前些天着凉了,后来京城又下了大雪,这才严重的。太子一直在他床前侍疾,高烧不退那天还将太医申斥了几遍,险些砍了太医。四阿哥和十一阿哥分开,回自己的院子询问了四福晋这几个月来的事,知道没有什么大事,便化身慈父,和一双儿女培养感情去了。康熙三十六年的新年如期而至,热热闹闹过了年,刚刚二月份,四阿哥和十一阿哥再次出京办差,这回就要去江南了。乘船南下,第一站去的是安徽,其实安徽有一部分地区种的是小麦,不过也有种稻子的,所以也需来看看。三月,他们离开安徽转向两湖,却不知怎么搞的,竟泄漏了行踪,引来了乱党。“狗鞑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天阴沉沉的,马车行于山野之地,前不见城、后不见村,一伙穿着各色衣裳的人提着武器从道路两旁冲出来,不论老少皆杀气腾腾的,手里的刀枪剑斧,一个比一个捏得紧。四阿哥掀开帘子钻出来,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一扫,脸色瞬间冰冷:“报上名来,你们是哪个山头的?”“主子,您怎么出来了?”苏培盛急得要命,脑门上冷汗直冒。后面一辆车上的两个员外郎乘此机会赶过来,即使他们再害怕,也还是护在马车边。笑话,那是两个皇子,除非他们想连累家族亲人,否则便是变成死人了,也得挡在两个皇子前面啊!“陈三,和他们废什么话,他们是狗皇帝的儿子,这些年狗皇帝杀了我们多少人,杀了他的种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十一阿哥见四阿哥出去了,也跟着钻出了马车,却为着此时的四阿哥愣了愣。他第一次看到这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眸光冰冷如雪,面色冷硬如铁,虽然没有明白地显露出丝毫杀气,可那浑身上下透出的强势倨傲姿态,却又处处含着杀意。再一看形势,十一阿哥不免担忧了,他们明面上只带了四个侍卫,虽会些功夫,可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八旗子弟,说难听点,派出去充大爷个顶个是好手,和这些亡命之徒拼杀……还真没那个能耐。围住他们的乱党看到钻出马车的两人,年长的面容清俊,年少的模样如画,再看那气质,一眼就能判断出他们的身份,目标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