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子,果然和上辈子不同了,都懂得处理皇帝和储君之间的矛盾了。”
“好,好啊,”康熙感慨着后靠在垫子上,“如此也好,保成自个儿称病修养,总比朕出手打压得好啊!”太子亲射葛尔丹,又在军中待了半年,多少收拢了些军心,如此情形康熙不疑不防都怪了,所以,在大军还未回来前,他就准备打压太子了,只是没想到太子自个儿先请罪了,对于军功的封赏更是只字未提。康熙轻笑,说来也是,太子已是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赏又该如何赏呢?天气渐冷,太子始终借口伤势未愈在毓庆宫修养,除了日日去太皇太后身边侍奉,多闭门不出,他有意低调却有个人偏不放过他。太子再一次送走不欢而散的大阿哥,郁闷地回到书房继续写字画画,他真想告诉大阿哥,那天不是他愿意救他的,而是被某个混蛋一脚踢过去的,而且他的伤也不重,不过是留了个疤痕,连臂力都不曾影响,用不着天天吃补品,不用隔三差五送了,毓庆宫真心不缺这些!“主子,四阿哥来了。”书房外有人通报道。太子果断搁笔,揉着手腕磨牙道:“让他进来!”要不是这家伙住在西暖阁,他早冲去报那一脚之仇了。虽然心里清楚,救了大阿哥绝对有好处,可他就是气不过那一脚。从小到大,四阿哥一来太子就会把奴才遣退,毓庆宫伺候的都习惯了,这次也不例外,四阿哥一进来,门口的小太监就机灵地打开门退下了。敞着门表示“事无不可对人言”,若真关起门来说话,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才会引起他人怀疑呢!“说吧,怎么受罚?”太子慵懒地坐在主位上,举止优雅而满含尊贵地斜眼道。四阿哥恭敬地行礼后才坐下,这倒把太子给惊着了,他们从小到大相处了十几年,还第一次见他老老实实行这君臣之礼。“喂,你……你不会病糊涂了吧?”太子上下打量着下首位没有像从前坐在他旁边的少年,良久眉心拢起,怎么他打了回仗,这家伙那身气质又回到了康熙二十四年?这几年不是看着有人气多了吗?太子回来不久,就听闻了四阿哥病重昏迷十日的事,且不管明明病重的人如何在几天内到了战场,还助他射了那一箭、踢了他一脚,单能掩人耳目、暗中相助,就可看出这家伙真的无心与他相争,十几年了,他现在才对这家伙放下六成戒心。“我病没病,你不是最清楚吗?”四阿哥淡淡转眼,清清冷冷道。“说的也是。”太子随意点头,当时在战场上他虽然没看见人,可声音实打实听到了,若不然还真会觉得有鬼呢!两人沉默半晌,太子忽然问:“你这西暖阁还要住多久?总不会直接到大婚再搬出来吧?”“这哪是我能决定的?”四阿哥撇开头,暗中苦笑不叠,他倒想立马搬出来呢,可行吗?他自己不能说,太子此时比他都危险,肯定不能提,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皇父也不知怎么想的,即便佟母妃去了,也不能直接把你养到成亲吧?”太子叹了口气,摇头表示费解,突地眸中一亮,“有个人倒是能说上话,提这事也合适。”四阿哥等着下文。“皇玛嬷啊,”太子一击掌,又补充道,“不过你我不能直接出面,得找个人迂回提醒皇玛嬷,再让皇玛嬷去找皇父。”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四阿哥懊恼一下,擡头真心道谢:“多谢太子殿下出谋划策。”“要我帮忙直说啊,其实吧,我都是过来人了,住在西暖阁的‘好处’我比你体会深刻呢!”太子同情地望着四阿哥,人人都说被皇父带在身边是无上的恩宠,可谁又知道他们的辛酸?四阿哥表面上毫无变化,实际上颇为无语,就算他们真的是难兄难弟,本质上也不一样好吧,他头疼的不是康熙考较功课什么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