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儿那句未完的话,像一把无形的淬毒匕首,精准地悬在了韦德的喉咙上。.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比如,他根本就不是个……”
不是个什么?
不是个太监!
韦德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收缩到了针尖大小,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是他穿越以来最大的倚仗,也是最致命的软肋!
就在这千钧一发,韦德大脑一片空白之际,一声冰冷的厉喝在殿中炸响。
“柳媚儿,你放肆!”
苏清漪的脸色已是冰寒彻骨,那双清冷的凤眸里燃起从未有过的怒火,属于中宫的威仪轰然爆发,瞬间压过了柳媚儿的妖娆。
这声呵斥,像一记重锤,将韦德从死亡的恐惧中砸醒。
他不能慌!
慌,就等于承认!
他妈的,演了这么久,临门一脚被个女人给诈出来,传出去他还怎么在穿越界混?
电光火石之间,演员的职业素养和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恐惧。韦德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佩服的反应。
他没有辩解,没有反驳,更没有去看柳媚儿。
“扑通!”
他双膝一软,直挺挺地朝着苏清漪的方向跪了下去,动作之猛,膝盖与坚硬的地砖撞击,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p,o?m_o\z/h-a′i·.?c~o^www.
“娘娘明鉴啊!”
他抬起头,脸上已是涕泪横流,表情悲愤欲绝,声音抖得像是寒风中的落叶,“奴才冤枉!奴才冤枉是小,可贵妃娘娘……她这是要毁了您的清誉,要脏了这坤宁宫的百年清名啊!”
他一边哭嚎,一边用袖子胡乱抹着眼睛,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您想啊,娘娘!奴才若真是个假太监,您深夜召见奴才,还……还为奴才上药……这要是传出去,您……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贵妃娘娘,您这是要逼死皇后娘娘,您是要动摇国本啊!”
这一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将柳媚儿那暧昧的、针对他个人的指控,剖成了明晃晃的、针对皇后中宫的弥天大罪!
陷害一个太监,罪不至死。
但构陷皇后与假太监有染,意图秽乱宫闱,动摇中宫,这可是能让整个柳氏一族都万劫不复的罪名!
柳媚儿脸上的媚笑,第一次僵住了。
她确实没有实证,一切都源于她对韦德这个“异类”的直觉和一些蛛丝马迹的猜测。今晚,她本是来试探,来挑拨,想看一场好戏。′s~o,u¢s,o.u_x*s\w*.?c?o.m!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的反应如此之快,如此之毒!他竟不惜自污,也要将这盆脏水原封不动地泼回到她身上,而且还加了剧毒!
“你……”柳媚儿气得胸口起伏,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韦德见状,戏瘾更足了。
他仿佛悲愤难抑,整个人在地上挣扎起来,双手捶地,状若疯魔:“奴才就是死了,也绝不能让娘娘蒙受此等不白之冤!今日,奴才就以死明志!”
说着,他猛地向前一扑,似乎想抱住苏清漪的脚踝以表忠心。
然而,他动作的幅度实在太大,只听“刺啦”一声脆响。
空气,在这一刻诡异地凝固了。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韦德的下半身。
他身上那件青色常服的裤腿,竟从大腿根部,被他自己这奋力一扑给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从大腿一直裂到膝盖。
韦德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瞬间僵住,随即发出一声比死了爹还凄厉的尖叫,双手惊恐万分地捂住自己的大腿内侧,那副模样,活像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当众撕了裙子,受到了奇耻大辱。
苏清漪和柳媚儿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那道裂口。
烛光下,只见那片肌肤光洁平滑,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韦德心里的小人儿已经笑得满地打滚了。
演戏,就要做全套!自从知道柳媚儿对自己起了疑心,他早就把身体清理得比脸还干净,就等着她出招!
“够了!”苏清漪终于抓住了机会,凤眸含煞,厉声对柳媚儿道,“柳媚儿!你看到了吗?你深夜闯我坤宁宫,无端构陷,意图逼死陛下亲封的御前总管,玷污本宫清誉!你究竟意欲何为?!”
“本宫没有!”柳媚儿百口莫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本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