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其他几个人也从拖拉机上下来了,每个人分工明确,等候着。~x+i_a.o^s¢h¢u^o/c,m-s?.*n.e¢t′
王书记被陆战霆这么一提醒,差一点都忘了病重的大爷。
他猛地拍了一下脑门!
“你看看我这个记性,走走走,救人要紧!”
几个人连忙朝着大爷家赶去,就像是脚底下抹了有一半,生怕是耽搁了一秒钟。
姜秋实揣紧了怀里用油布包好的药箱,指尖被临近夜晚的风冻得有点发红。
身旁跟着顾泽、苏晨、林景轩三个男知青,每个人脸上都蒙着块浸过消毒水的纱布,呼出的白气在纱布上凝成霜花。
“姜秋实,要不然你先别过去了,那边据说邪乎得很,我听说连医护人员都跑了!”
林景轩搓着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声音透过纱布闷闷地传出来。
姜秋实没回头,目光落在身前那个焦灼的王书记身影上。
“去看看吧!”
姜秋实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韧劲。
“都是一条人命,能帮一把是一把。”
她之前跟着社区卫生站,学过几年,没多,一会儿几个人跟着王书记踏进村长,整个村子静得可怕。¨c?n_x.i!u?b¨a¢o+.\n¨e!t.
往常这个时候该有的炊烟、狗吠、孩子闹声全没了,只有偶尔从某间土坯房里传出压抑的咳嗽声,像闷在罐子里的钝响。
张大爷家在村子最东头,低矮的土房里光线昏暗,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混着汗臭、煤烟味扑面而来。
炕上缩着个干瘦的老头,盖着打了好几层补丁的厚棉被,胸口剧烈起伏,每咳一声都像要把肺咳出来,嘴角挂着暗红的血沫子。
见一行人过来,张大爷的媳妇李婶子连忙招呼着,随后又把这两天的情况跟几位同志仔细地说一说。
“前天就开始烧,说扛扛就过去了,不肯吱声,今天一早我把儿子叫来,然后他就开始咳血了,建着镇农场我还以为你是以前的那一种瘟病,就把孩子撵走了,反正我们老两口也这么大岁数了……”
后面的那些话大娘没说出来,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王书记抹着汗,声音发颤,“小陆同志,你们可得想想办法,这都已经咳出血了,而且张大爷之前还有基础病,又拖了这么几天!”
顾泽没多说话,先摸了摸张大爷的额头,烫得吓人。)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
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听了听呼吸,眉头越皱越紧。
“是流感引发了重症肺炎,拖太久了,炎症已经扩散了。”
他回头对苏晨说到。
“苏晨,你去烧壶开水,凉到温乎就行,林景轩把我药箱里的酒精拿出来,兑点温水,给大爷擦腋下和大腿根,进行物理降温。”
苏晨应声去拿东西,粗粝的手指碰到玻璃药瓶时微微发颤,他不怕出力,可看着这咳血的架势,心里直发怵。
陆战霆眼疾手快地找了块干净布巾,蹲在炕边帮着擦去老人嘴角的血污,林景轩则在一旁帮着把窗户掀开条缝透气,冻得缩了缩脖子也没吭声。
姜秋实从药箱里拿出仅有的两支青霉素,又找出退烧药。
“大爷现在脱水严重,先喂点温盐水,苏晨你看着量,在用体温计时刻得给大爷量一下体温,每隔一个小时就记录一下,这样也好帮助我们观察病情。
“张大娘,咱家有没有红糖水了,可以稍微的清一点,浓一些的”
紧急救治的接骨眼儿,姜秋实也不记得大娘贵姓了,就随着大爷的姓氏叫着。
“我去吧弄吧!”
林景轩主动开口,“大娘还是守在大爷身边吧!”
顾泽这边的药推下去没多久,张大爷的咳嗽似乎缓了些,但呼吸依旧急促。
大娘守在炕边,时不时给老人掖掖被角,姜秋实又教她怎么观察呼吸,怎么喂药。
苏晨烧了热水,和林景轩一起帮着把老人稍微挪了挪身子,让他能稍微舒服点。
正忙着,陆战霆从外面回来了,刚刚他随着王书记去村里面看了一圈。
进门后,连坐都没坐下来就说到,“村里不少人都发着低烧,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情况跟咱们村比严重很多,而且有的人症状比较轻,来回的撺掇!”
姜秋实心里一沉,“王书记,村里还有多少人不舒服?”
王书记叹着气:“少说也有一二十户,有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