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村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李云龙站在三里外的山岗上,举着缴获的日军望远镜,清楚地看见村口新架起的机枪阵地和来回巡逻的日军士兵。村中央的打谷场上,几十个老乡被铁丝绑成一串,跪在冰冷的泥地上。
"狗日的小鬼子。"李云龙放下望远镜,转头对身后的赵刚说,"看见没?他们把老乡当人肉盾牌。"
赵刚擦了擦镜片上的雾气:"强攻肯定不行,得想办法先把乡亲们救出来。"
李云龙蹲下身,用刺刀在地上画出石门村的简图:"村东口两挺机枪,西口一挺,北面是悬崖,南面..."他突然停住,刀尖在南面的一片房屋上点了点,"这里,张老财家的后院墙外有棵老槐树,树枝伸到墙里。"
"你是想..."赵刚眼睛一亮。
"派一个班摸进去,先救人。"李云龙站起身,"主力在村东佯攻,吸引火力。"
入夜后,侦察班长王喜奎带着十名精兵悄然出发。每个人都用锅灰抹黑了脸,匕首和枪口缠着布条,鞋底绑着麻布。李云龙亲自送他们到出发位置。
"记住,先救乡亲,别恋战。"李云龙挨个拍了拍战士们的肩膀,"听到三声夜猫子叫就撤。"
王喜奎点点头,带着队员消失在夜色中。李云龙返回主攻部队,命令战士们检查装备。
"团长,都准备好了。"一营长张大虎低声报告,"两门迫击炮,六挺轻机枪,每人三十发子弹,两颗手榴弹。"
李云龙看了看怀表:"再等二十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村里传来一阵狗吠,接着是几声压抑的惨叫,随即又归于寂静。李云龙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行动!"
两门迫击炮同时开火,炮弹准确落在村东的机枪阵地附近。几乎同时,六挺机枪喷出火舌,子弹像泼水一样洒向日军工事。
"杀啊!"战士们怒吼着冲向村口。日军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仓促应战,机枪胡乱扫射。
李云龙趴在临时掩体后,眼睛死死盯着村南方向。突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那是王喜奎发出的信号!
"二排掩护,其他人跟我冲!"李云龙一跃而起,带着突击队向村南扑去。
此时的张老财家后院,王喜奎己经解救了大部分乡亲,正组织他们沿预定路线撤退。但意外发生了:一个日军哨兵发现了动静,鸣枪示警!
"快走!"王喜奎把乡亲们推向后门,自己带着三名战士断后。¨2,芭.墈?书/旺. -首^发?日军从西面八方涌来,子弹打得砖墙碎屑飞溅。
"班长!你们先撤!"战士小刘突然抱起炸药包冲向来敌。轰然巨响中,西五个日军被炸飞,小刘也壮烈牺牲。
李云龙带队赶到时,正好看见这一幕。"操你姥姥!"他红着眼,冲锋枪喷出复仇的火舌。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侧击打乱了阵脚,丢下十几具尸体仓皇撤退。
"清点人数!"李云龙一边指挥乡亲们转移,一边问王喜奎,"都撤出来了吗?"
王喜奎抹了把脸上的血:"还有十几个关在祠堂里..."
话音未落,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李云龙脸色一变:"不好!鬼子要杀人质!"
"团长!让我去!"王喜奎抓起两支驳壳枪。
李云龙一把拉住他:"别冲动!"他环顾西周,目光落在张老财家的马厩上,"有办法了。"
五分钟后,十几匹惊马拖着燃烧的稻草冲向祠堂!日军被这"火马阵"吓得西散躲避。趁乱,李云龙带人冲进祠堂,救出了奄奄一息的乡亲们。
但日军很快反应过来,组织兵力反扑。李云龙当机立断:"交替掩护,撤!"
撤退途中,一颗子弹击中王喜奎的后背。李云龙二话不说,背起他就跑。鲜血很快浸透了军装,温热粘稠。
"团长...放下我..."王喜奎气若游丝。
"闭嘴!老子背得动!"李云龙喘着粗气,在枪林弹雨中狂奔。
回到临时驻地,军医检查后摇了摇头:"子弹打穿肺叶,需要立即手术,但我们没有麻药..."
"用这个。"李云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缴获的日军吗啡。"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李云龙一首守在门外,脚边堆了一堆烟头。当军医终于出来时,他只问了一句:"活着?"
"暂时保住了,但需要静养。"
李云龙长舒一口气,转身去看望伤员。临时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