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贴着岩壁听。

苏绾握紧铲子："暗河的？"

"不。"陈溯皱眉，"脚步太齐，像训练有素的特勤组。"他扒开岩缝的沙粒往下看，月光里几个穿黑风衣的人正往崖顶走，为首的那个背着把长条状的东西——是狙击枪。

"他们冲晶石来的。"苏绾低声说。

陈溯摸出怀里的地图，背面用铅笔写着老周的字迹："天劫夜，星髓现，各方至。"原来不止暗河和仲裁庭，连官方特勤组都闻风而动了。

林慕雪突然抓住陈溯手腕，声音弱得像蚊鸣："崖...后...洞..."

陈溯顺着她手指看，崖壁后方有处被沙覆盖的洞口，藤蔓从里面垂出来，带着新鲜的绿。

他背起林慕雪，冲苏绾点头："走。"

两人刚钻进洞口，身后就传来枪响。

子弹擦着洞壁飞过，击起的沙粒打在陈溯后背上。

苏绾反手甩出考古铲，铲头精准砸中狙击枪枪管，金属碰撞声在山谷里回荡。

洞内光线昏暗，陈溯摸出打火机点燃岩壁上的火把。

火光映出洞壁的壁画——正是地宫里那幅"武破星辰"图，只不过最上方多了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手里捧着的，正是他们怀里的星髓。

"咚！"

洞外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

苏绾握紧铲子挡在陈溯身前，火把光影里，她看见洞深处有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不是野兽，是人的。

陈溯把林慕雪轻轻放在石台上，指尖掐住腰间的青铜虎符。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正在随着天劫的紫芒沸腾，而洞深处的呼吸声，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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