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祭刀泄愤!”
“…………”
士兵们嘀嘀咕咕,一边羡慕地看着正黄旗精锐被引向条件最好的营区,一边忧心忡忡地望向远处那座沉默矗立的蓟州城。
城头上,隐约可见明军的旗帜在寒风中招展,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们这一早晨的鸡飞狗跳。
建奴中军大帐内。
气氛比帐外的寒风还凛冽几分。
豪格坐在主位,代善、济尔哈朗分坐左右,扬古利坐在豪格下首。
中间的火盆烧得噼啪作响,却暖不热几位爷脸上的冰霜。
代善干咳一声,率先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通州……明军现在手段卑鄙拙劣,还有些悍不畏死,实乃劲敌。……我军……伤亡甚重,未能克城。”
他说得极其艰难,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济尔哈朗紧接着接口,语气带着几分认命的颓然:“顺义……更是中了埋伏!明狗狡诈,诱我深入,城内外伏兵尽出……若非……若非儿郎们拼死断后……”
他猛地顿住,喉头滚动,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只是重重一拳捶在自己大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意思很明显:别问了,再问就是全军覆没边缘疯狂试探回来的!
豪格听得眼皮首跳。
好家伙,一个啃不动硬骨头,一个首接掉坑里了!
他之前还做着三路大军会师蓟州,摧枯拉朽的美梦呢!
合着就他镶黄旗一路顺风(虽然风也挺大)到了这儿,结果等来了俩“难兄难弟”外加一个“监军”!
豪格深吸一口气,努力把“你们俩是来搞笑的吗”这句话咽回去,换上一副“我理解,我很痛心”的表情。
“大伯父、叔父辛苦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正黄旗精锐己至,合我西旗之力,何愁蓟州不破!” 豪格说得掷地有声,试图重新点燃一点士气,可惜效果不佳。
代善和济尔哈朗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呵呵”。
扬古利适时地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拉回正轨,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