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钱谦益的话,崇祯内心要气炸了。
但是,崇祯没有发作,而是想看看这钱谦益还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继续说?”
崇祯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
“陛下,臣愿意为使,前往与金人商谈友好之事!”
“钱卿还真是一片忠心赤胆!”
“臣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钱谦益并未听出崇祯的反话。
“钱谦益!”崇祯霍然起身,龙袍猎猎作响。
“朕是不是还应该授权给你,要量大明之物力,结大金之欢心啊!”
崇祯的声音很冷!
“陛下,臣…臣不是这个意思!”
钱谦益这个时候发现事情似乎不对,连忙跪下解释。
“不对?怎么不对?难不成朕亲自去给敌酋叩头认错,俯首称臣!”
“臣该死, 请陛下恕罪!”
“几十年来,建奴占我辽东,屠我辽民,如今又入关,蹂躏京畿,你不思如何退敌,却在此大谈和谈?
建奴铁蹄之下,我大明子民尸横遍野,这‘友好’二字,你说得可真轻巧!”
钱谦益脸色瞬间煞白,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颤抖着想要辩解:“陛下息怒,臣……臣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
崇祯冷笑,“唰”的拔出了方正化的佩刀。
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台阶,站在钱谦益面前,居高临下盯着他。
崇祯手中的佩刀泛着森冷寒光,映得钱谦益面如死灰。
“权宜?”崇祯怒极反笑,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你可知这‘权宜之计’,要葬送多少大明子民?要让多少将士的热血白流?”
“陛下,臣……臣知错了!”
钱谦益涕泪横流,拼命磕头,额头很快渗出鲜血。
“求陛下开恩,饶臣一命!臣愿戴罪立功,万死不辞!”
“戴罪立功?”
崇祯眼神冰冷如霜,扫视着殿下一众噤若寒蝉的大臣。
此时的钱谦益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陛下,臣愿意戴罪立功!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