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模仿得极像，却在拐角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弧度，完全不像他自己锋利的笔锋。他想起早上那本恰好出现的物理书，想起午餐时凭空多出的鳗鱼饭，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型。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风太郎突然起身，却没有走向卫生间，而是躲在阅览区的柱子后。三玖像只等待猎物的小兽，立刻从阴影里窜出来，笔尖刚触到笔记本，就听到风太郎的声音："中野三玖，你在做什么？"

！空气瞬间凝固。三玖僵硬地转过身，看到风太郎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从书架后陆续走出的一花、二乃、四叶和五月。五姐妹像被戳破的气球，尴尬地站成一排，而风太郎的目光扫过她们，最终落在三玖泛红的耳垂上。

"所以，"风太郎抱起手臂，电子表的秒针在寂静中跳动，"早上的参考书是二乃放的，午餐是五月买的，引导我来这里的是一花，制造小意外让我放松的是四叶，而帮我抄笔记的......"他顿了顿，看向三玖，"是你。"

四叶突然"哇"地哭出来："对不起老师！我们看你太累了......"五月推了推眼镜，公式化地解释："这是集体决策的结果，目的是提高你的学习效率。"一花摇着折扇，笑得有些勉强："哎呀，被发现了呢。"二乃别过脸，声音却软了："谁让你这家伙总是一个人扛......"

风太郎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五姐妹，想起她们发烧时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想起四叶迷糊中塞给他的糖果，想起二乃别扭递来的热可可，心脏像被温水浸泡。他别过脸，声音有些沙哑："下不为例。"

这句话像解除了某种封印。四叶扑过来抱住他，一花笑出了声，二乃假装整理头发，五月推了推眼镜掩饰泛红的眼眶，而三玖，看着风太郎耳尖的微红，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然而此刻的丁子轩，正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角落里，对着一叠数学卷子发呆。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课桌上的战国色手绳像条沉默的蛇。他想起一花的话，想起三玖为风太郎抄笔记的样子，想起自己刚才狼狈的逃离，第一次觉得那枚象征羁绊的手绳，重得像块烙铁。

"丁子轩学长。"一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晃着折扇走进来，酒红色的发丝在夕阳下泛着微光，"还在生气？"少年没抬头，笔尖在卷子上划出刺耳的痕迹。一花走到他身边，蹲下身，笑容里带着一丝复杂："其实三玖她......"

"够了。"丁子轩猛地合上笔盖，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我的事，不用你管。"一花愣住了，她从未见过丁子轩用这种语气跟她们说话。少年站起身，书包带撞在桌角发出闷响："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这句话像把刀，插在两人之间。一花看着丁子轩决绝的背影，折扇在手中握得更紧。她想起自己的演员身份，想起对三玖的承诺，却在丁子轩冰冷的眼神中，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慌乱。

回家的路上，三玖犹豫了很久，终于拨通了丁子轩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忙音，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心上。她想起白天他吃醋的样子，想起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三玖姐，别担心啦，"四叶抱着她的胳膊，兔子玩偶蹭着她的肩膀，"丁子轩学长就是闹别扭，明天就好了。"二乃哼了一声："谁让他小心眼，本小姐还懒得理他呢。"五月推了推眼镜："根据行为心理学，他需要时间冷静。"

一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三玖失落的表情，心里默默重复着对丁子轩说过的话："丁子轩迟早是我的。"这句话像个咒语，在晚风中轻轻回荡。

接下来的几天，丁子轩像变了个人。他不再在课间给三玖递抹茶苏打水，不再帮二乃讲解数学题，不再陪四叶玩兔子玩偶，甚至连五月的美食邀请也只是冷淡拒绝。他重新戴上了那副无懈可击的高冷面具，对所有人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包括曾经无话不谈的五姐妹。

三玖看着丁子轩在课堂上挺直的背影，看着他与其他同学公式化的交流，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她尝试过解释，却只换来他一句"我知道了"，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风太郎察觉到了异常。当他看到三玖对着丁子轩的背影发呆时，忍不住问："你和丁子轩吵架了？"三玖摇摇头，眼眶却红了。风太郎叹了口气，想起五姐妹为他做的一切，突然觉得眼前的感情纠葛，比任何数学题都要复杂。

"有些事情，"风太郎看着窗外的银杏叶，"需要说清楚。"三玖抬起头，看到他难得温柔的眼神，点了点头。也许，她该去找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