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后的第三周,晨光透过新公寓的百叶窗,在一花的剧本上投下细长的光影。如雯罔 已发布罪歆彰结她揉着酸涩的眼睛,将最后一口冷掉的茶咽进喉咙,镜中倒映出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昨夜为了接拍小广告,她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大姐,早......"四叶打着哈欠走进客厅,却在看到一花伏在餐桌上睡着的瞬间僵住。风太郎夹着教案的手停在半空,五月的吐司"啪嗒"掉在地上。二乃刚要开口调侃,就见三玖红着脸冲过去,用外套裹住姐姐半褪的睡衣肩带。
"丁子轩!闭眼!"三玖拽着男友的衣领往后退,却被他炙热的目光烫得脸颊发烫。少年盯着三玖慌乱的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三玖,你今天的发绳......"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三玖把他推进厨房,余光瞥见一花垂落的剧本。-p′f·w^x¨w`._n?e/t\扉页上密密麻麻记着各种兼职信息,最底下用红笔写着:"房租缺口8万日元"。
家教课被迫中断,五姐妹挤在客厅讨论对策。五月戴着圆框眼镜,抱着自制的"家庭教师资格证":"我可以教小朋友数学!上次模拟考我进步了20分!"二乃翻着时尚杂志,指尖划过女王装束的模特图:"不如开家料理店,我当主厨,你们都得听我的。"
"女仆咖啡店......"三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她想象自己穿着黑白蕾丝裙,系着蝴蝶结围裙的样子,耳尖瞬间红透。丁子轩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不行!"他的脸涨得通红,"三玖穿成那样,别的男人......"
"幼稚。¢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风太郎推了推眼镜,将众人天马行空的计划单揉成一团,"家政、餐饮、服务行业都需要专业培训,你们的时间根本不够。"他的目光扫过一花苍白的脸,"与其做不切实际的梦,不如......"
"我接了新戏。"一花突然开口,折扇挡住眼底的疲惫,"明天去蛋糕店拍外景。"她刻意忽略丁子轩投来的担忧眼神,转身回房时,听见三玖小声说:"大姐最近太累了,我们真的要想想办法......"
次日傍晚,丁子轩攥着草莓蛋糕盒站在蛋糕店门口。玻璃橱窗里,扎着双马尾的一花穿着水蓝色水手服,正对着镜头做捧心状:"学长,这个蛋糕真的超好吃哦!"甜腻的台词让她脚趾在洛丽塔小皮鞋里蜷缩,却在瞥见窗外的身影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丁、丁子轩?!"她打翻道具咖啡杯,棕色液体在蕾丝桌布上晕开。风太郎恰好提着垃圾袋经过,三个人在狭窄的走廊里陷入诡异的沉默。一花扯着过膝袜,突然想起自己没穿安全裤,尖叫声几乎穿透天花板。
"我什么都没看见!"丁子轩转身要逃,却被一花揪住领带。少女的双马尾扫过他的手背,发梢沾着草莓奶油的香气:"敢说出去,我就......"她的威胁被突然袭来的低血糖打断,眼前一阵发黑,跌进温热的怀抱。
蛋糕店打烊后,丁子轩清理着满地狼藉。一花蜷缩在角落背台词,睫毛在眼下投出青黑的阴影。"给。"他递过草莓蛋糕,塑料叉子上还沾着奶油,"三玖说你最喜欢这个口味。"
一花咬了口蛋糕,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故意用奶油抹花脸:"被学弟看到学姐装嫩,是不是很幻灭?"丁子轩却认真地用纸巾擦去她嘴角的残渣:"你更适合......"他突然噤声,想起三玖在家教课时说的话:"大姐其实比谁都怕被当成累赘。"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一花假寐着靠在他肩头。听着少年有力的心跳,她偷偷睁开眼睛——丁子轩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三玖戴着战国发饰的照片。"再不走,三玖生气了可就不好哄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宠溺的笑意,"毕竟她是我要守护一生的女孩。"
一花的指甲掐进掌心,又慢慢松开。她看着丁子轩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捡起剧本在"蛋糕店打工"那行字上画了个圈。远处传来电车驶过的轰鸣,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分不清是奶油的温度,还是心跳的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