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身体似乎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细密的冷汗不断渗出,早已将他单薄的里衣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人略显单薄的身形。
莫莉刚刚按照鲍里斯离开前的嘱咐,
在屋子里仔细整理着
可能用上的生活用具。
将一盆热水端到床边,她熟练地拧干一条柔软的热毛巾,动作极其轻柔地擦拭着冷落额头和脖颈上冰冷的汗珠。
她的眼神专注而充满担忧,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略显稚嫩却棱角分明的脸庞,生怕弄疼了这个昏迷的少年。
擦完汗,她又仔细地替他掖好蓬松的厚被角,确保寒风一丝也钻不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蹲在床边,近距离看着冷落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酷劲、此刻却因为病痛和昏迷显得有些柔软甚至“萌萌”的脸。
莫莉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弧度,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
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怜爱,像是看着一只受伤后格外惹人怜惜的小兽。咸鱼墈书罔 埂辛嶵筷
她伸出指尖,极其轻柔地理了理冷落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带着点宠溺的轻柔语调低语:
“唉,我可爱的冷副队呀……”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快点好起来吧,别再让大家担心了……”
这声低语和亲昵的小动作,显然落入了靠在门框边的沈青竹耳中。他抱着胳膊,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窗外的雪景,实际上注意力一直没离开过屋内。
他终于忍不住了,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清晰无比、带着浓浓酸意的冷哼!
“哼!”
莫莉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门口那个散发着明显不悦气息的身影。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脸上却带着促狭的笑意,几步走到沈青竹面前,主动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啦,青竹?”她故意歪着头,眨巴着眼睛,带着狡黠的笑容明知故问,“这是……吃醋了?(???w???)”
沈青竹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梗着脖子,眼神倔强地瞥向另一边,声音硬邦邦地响起,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没有!瞎说什么!”
“我沈青竹怎么会吃醋?!
虽然他极力否认,
但那紧抿的嘴唇、微微泛红的耳根,以及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我不爽快哄我”的气息,简直将他浓浓的醋意暴露无遗,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山西老陈醋的味道。
莫莉看着他这副明明在意得要死却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将沈青竹的胳膊抱得更紧了些,半边身子都倚靠过去,
用哄小孩般的语气娇声说道:
“虽说咱们在莫家村那场惊心动魄的婚礼没办完,但天地为证,众目睽睽,我可是你名正言顺、拜过堂的媳妇儿了!”
“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嘛?”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软,
带着点调皮:“再说了,你看咱们冷副队,还没成年呢!才十六岁!比七夜队长还小一岁呢。在我眼里,他跟小弟弟差不多。你呀,就是瞎紧张!??????”
听着妻子软糯的话语,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软触感和她身体依偎过来的重量,
沈青竹冷硬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脸上悄悄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然而!
沈青竹,向来以嘴硬着称!
浑身上下,就属那张嘴最硬!
只见他梗着脖子,目光依旧倔强地瞥向斜上方的天花板角落,声音因为强装镇定反而显得有些急促和高亢:
“我!不!是!我!没!有!”
“谁说我吃醋了?!”
“你别瞎说!”
“真没有!
“别靠这么近!热!”
就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