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发往长白山的列车有高铁和绿皮火车,曹敏他们图新鲜,便决定坐南方不常见的绿皮火车。_j_i*n*g+w`u¢b.o?o.k!._c`o_m*
祝之繁和曹敏在队伍前面排队安检,齐远和江与舟把她们的行李给分了,一人捎一个过安检。
祝之繁拉着曹敏迅速通过安检,便去电子屏前找对应的检票闸口,等了半天不见齐远和江与舟他们跟上,便又返回安检那里一探究竟。
原来安检口卡住了,一个女孩拎着一桶农家自酿的高度白酒被拦下了,女孩哭得伤心不已,齐远他们就排在这女孩身后。
祝之繁见此情状顿在原地,不再上前,脸色稍稍有点难看。
她知道江与舟独来独往的性格,这人从不随便掺和什么热闹,连齐远这混江湖的都没路见不平出手呢,江与舟居然破天荒地帮那女孩从安检人员手中拿回白酒桶。
再细一看,那女孩细眉细眼的,身姿纤细如蒲柳,活脱脱一副当代黛玉的楚楚娇怜模样。
祝之繁冷笑一声,拉过曹敏便径直往检票口方向去。
曹敏见她扭头的动作有点生气,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祝之繁没有说话。
曹敏又回头望了一眼,看见江与舟领着女孩从安检队伍里出去了,大概是想帮女孩一起处理那桶白酒。
她若有所思地端着下巴,轻轻笑了一声,搔了一下祝之繁的胳肢窝,逗她:“你吃醋了?”
祝之繁白她一眼,立马撇清道:“谁说我吃醋了?我吃哪门子的醋?江与舟爱向谁献殷勤向谁献,拖拖拉拉误了点,让我们一群人难道陪着他赶不上火车吗?”
曹敏连连甩脑袋,忍俊不禁道:“你瞧瞧,我都还没说是谁呢,倒是自己先对上号了。-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她拖着祝之繁的胳膊摇了摇,“飞长春值机的时候就特意安排你们俩坐一起,结果你倒大方,非得跟一位想靠窗看云海的大妈换座,与舟哥哥那会的表情有多郁闷你是没看见。而且一路上他一直主动帮你拎行李箱,这还不够赎罪吗?我从没见过他向哪个女孩示好成这样,你准备什么时候原谅他?都是误会,哪有什么过去不的过结呀!在我眼里你们都很好,怎么两个好人就处成了仇人呢?”
祝之繁百口莫辩,摸了下鼻子,讪讪说:“谁跟他是仇人?明明是他先敌对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曹敏笑着道:“可他这不是后悔了嘛!不然你以为他愿意陪我上长白山来?我可没那本事叫得动他!我跟他认识好多年了,深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轻易左右得了与舟哥哥的主意,就连郝阿姨也拿他束手无策。我听郝阿姨说,与舟哥哥假期在准备参加一个国际数学建模大赛,同组组员都是大学生,他是他们组年纪最小的,压力可想而知。连之前报志愿那一阵风头,郝阿姨劝他上外地避一避,他都不愿意,你猜他这次为什么愿意跟我们一起来长白山?”
祝之繁心虚地眨眨眼,脸颊漫上来两团可疑的红云。
曹敏知道她已经被劝的不生气了,笑盈盈地挽起她的手,使坏问她:“与舟哥哥真是不顾全大局,私自掉队,一会儿误点了怎么办?要不我们别管他了,先自己上车吧?”
祝之繁抿着唇角不说话,眼睛却有意无意地往安检闸口那个方向扫,眼神流露出来几分担忧。
好在江与舟没多久便回来了,身边也不见刚刚那个女孩的身影,祝之繁脸上的神情明显自在喜悦了许多。
江与舟拎着祝之繁的行李匆匆归队,淡淡地对众人解释说:“火车站安检不允许乘客带散装的高度白酒,我带那个女孩先去寄存了,回头她可以上这边取回去。¢p,o?m_o\z/h-a′i·.?c~o^www. ”
祝之繁破天荒地搭了一句腔,“我还以为你要带着我的行李箱跑路呢。”
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话了,自那次在他家不欢而散后,祝之繁始终对他视若无睹。可她这人就是有一个耳根子软的毛病,刚刚曹敏稍微在她耳朵旁边念叨几句,她又觉得江与舟似乎没有那么可恶了,甚至心里暗暗有一丝甜蜜与期待,似乎真觉得江与舟这次出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与自己重修旧好。
江与舟得到她不算尖锐的回应,一时受宠若惊,而后脸上的表情又迅速归于平淡,不过这回的表情里掺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经意间回头,会发现江与舟的唇角仿佛是在上扬微笑。
绿皮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