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繁窘迫跑回院子,迅速上楼取了收拾好的行李,她让江与舟替她在原地等冷饮。~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
两人漫步在小镇街头,如梭行走过长街,又路过一片幽静的梧桐大道。
祝之繁仰头望着路灯下的梧桐叶子,那形状入眼都是灵动优美的,每片叶子被夏日晚风拂过,沙沙声都洋溢着跃动的快乐。
装作不经意地问:“齐远没说我什么坏话吧?”
她觉得齐远肯定把她形容得胆小如鼠,毕竟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确实害怕到哭泣不止。
江与舟有些意外,在外从不给家里音信的齐远会往家里座机打电话,甚至低下往日高贵不驯的头颅,有求于他。
不顺眼的齐远,别扭地在电话里喊了他一声哥,尽管这声敷衍的“哥”出自有求于他。
他随她一起仰头,却不是在看树叶,而是在望天上的月亮。
那不是一轮圆月,缺口肉眼可见,不过却很接近于圆满了,泛着浅浅明亮温润的光泽。
江与舟认为,月满则亏,世间的事,也不必太过圆满便很好,残余缺口,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
他微微垂下眉眼,看着身边笑靥如花的女孩,冷漠不再,不擅微笑地问:“什么样的坏话?比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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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
◎最毒的恨是遗忘◎
半路上, 曹敏打了个电话过来,大概齐远接电话的时候被她听见了,饭局结束, 曹敏便马上打了过来,询问祝之繁要不要紧。
祝之繁大手一挥,自然说是不要紧的, 丢钱而已,又不是丢命,怕什么。+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
曹敏说明天早上他们才驱车回雾城,然后又言语暧昧地取笑祝之繁,今晚浪漫哦,和江与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要抓住机会了。
祝之繁被她说的耳朵发烫, 慌乱地调低手机听筒音量, 生怕被江与舟听见,支支吾吾对曹敏顾左右而言他。
等撂了电话,江与舟已经领她站在一幢三层半的斜屋顶白墙小楼前,屋顶有两块特别大的玻璃,祝之繁第一眼看见,就觉得那阁楼之上的夜晚,繁星一定极其璀璨。
门口的花坛里开着一丛丛绚丽的蓝紫色绣球花, 这个品种的名字, 后来祝之繁才知道叫无尽夏。花期是6到9月, 正可以充实每个学生的整个暑假。
如此绚丽浓烈的蓝紫色,正如长夏初衔接傍晚的晴空, 蓝到极致, 散发着梦幻的紫调光芒。
江与舟开了锁进去, 一楼入室大厅里堆着许多黄皮纸箱,齐军平时会把从义乌进的货拉一点到家里堆着。祝之繁还认出了齐远的那辆骚气红的自行车,许多个夜晚,他骑车从山上下来,直奔台球馆,带风的少年,载她去游戏厅或者舞厅疯玩。
一楼的后厅则是厨房和餐厅。
跟着江与舟拾阶上楼,祝之繁从没见过谁家会在楼梯墙上挂满书法,真的毫不夸张,那些裱框的书法字,每幅间隔的距离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宽。密密麻麻的,毫无空间美感,与这幢房子在外观上的品味非常割裂,绝不像出自一位屋主之手。
祝之繁一边上楼,一边实在忍不住留心那些书法字,发现每一幅的落款,都是一个叫“问寒梅主”的人。
就连累负盛名的书法家,祝之繁也曾跟着父亲上门谈业务的时候,有幸去拜访过,但人家家里,也不曾这样“显山露水”呀。*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都是我爸的字。”
祝之繁吓了一跳,原来江与舟注意到她一直盯着墙上的裱框字瞧。
她尴尬地笑了笑,“你爸的字写得挺好的。”
然后她心想,齐军那个大老粗,不像是附庸风雅之人,江与舟说的应该是他亲生父亲。可一想到这,祝之繁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古怪——齐军那暴脾气,受得了郝红萍这样明目张胆地“睹物思人”?
反正这世上,应该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忍受妻子的前任无孔不入烙印在自己的生活里,除非他是个硬不起来的孬种。
祝之繁怪怪地盯着墙上的字,心里嘀咕道,这个家的氛围实在怪,难怪齐远不爱回家。
“他走的时候很突然,什么话都没给我们留下,我妈舍不得丢掉他的字,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