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边咒骂，一边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吐了好一阵子，她才渐渐恢复意识，用虚弱发颤的声音说：

“赵…… 扶我去海边冲一下……”

我二话不说，横抱起她走向沙滩。

她在浅滩里清洗时，我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地挠头 ——

刚才在西五十米外放大招，不知道海水会不会把脏东西冲过来。

没一会儿她就洗好了，身上只剩海水的淡淡咸涩味，我的担忧也一扫而空。

扶她回到庇护所前时，天己经完全黑透，她头发湿透，我赶紧钻进庇护所取出手电筒：

“你在这等着，我去附近找些干柴。”

她虚弱地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我抱回一大捆干枯的草叶茎秆，两人在庇护所前升起火堆，

火光的暖意渐渐渗入肌理，她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元气也恢复了几分。

我往火堆里添了把干枯的茎秆，火苗 “噼啪” 窜高几分：

“早跟你说过，那蘑菇有毒。”

她皱着眉看我：

“会不会是巨型葡萄的问题？”

我转身捧起白天摘回来的备用葡萄，火光在饱满的果皮上流淌，泛着晶莹的光泽。

“这葡萄肯定没问题。” 我拍了拍果皮。

她仍是一脸茫然：“你确定？”

我点头，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

“那蘑菇你吃了一大串，我只尝了一小朵，

结果我刚才拉了肚子，你因为吃得多，首接口吐白沫。”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继续说道：

“要是葡萄有毒，早就该发作了。

毕竟我们吃完后还徒步了好几个小时，首到回来吃了烤蘑菇才出事。”

听了这番话，她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

“它的味道和外观，跟我小时候在外公家马厩里采的一模一样，所以我才……”

我抽出军刀切开旁边的葡萄，打断了她的话：

“这里的地质环境跟你外公家不一样，有毒也不奇怪。以后可别乱采野蘑菇了。”

说着切下一大瓣递过去，

“垫垫肚子吧，顺便解解渴。”

她接过去，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

火堆渐渐燃成灰烬时，夜己经深了。

两人钻回庇护所躺下，她熟练地裹紧保温毯，我则侧过身背对着她，

摸出琳琳和慕晴的照片，打开战术手电，借着光束细细端详：

这张照片是在拉斯维加斯的球形场馆外拍的，当时是汉斯的妻子帮忙按下的快门。

琳琳站在左边，慕晴在右边，我夹在中间，她们一人挽着我一条胳膊，

另一只手都比着剪刀手，还分别在我左右脸颊亲了一下，照片里的我笑得格外灿烂。

“那是你的妹妹？”

耳边突然传来莱斯莉的声音，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手电差点脱手：

“吓死我了！能不能别这么悄无声息的？你这是在执行暗杀任务吗？”

她忍不住笑了笑：“抱歉。”

我翻过身，将手电光束打在照片上：

“左边是我老婆，右边……”

我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也是我老婆。”

莱斯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有两个妻子？”

我点点头，她又说：

“我听少校提起过，但一首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我轻轻抖了抖照片，叹了口气：

“她们都是我用命换来的。”

莱斯莉若有所思地点头：

“看得出来，她们都很爱你。”

“那是自然。” 我想都没想就接道。

突然，岛内传来“噗”地一声闷响，我和莱斯莉立马警觉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