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跪伏在地，"臣这就派人去查！"

李世民猛地攥紧龙案边缘，指节发白："给朕彻查！就从长安城开始查！"

他压低声音，"朕被这逆子骗了，如今看来，他认识杨善的时间，恐怕更早。"

张阿难闻言浑身一颤，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陛下的意思是......"

"去查贞观元年以来，承乾出入东宫的所有记录！"李世民沉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带上的龙纹，"越是没问题的，就越不能放过。"

"是！"

张阿难刚要躬身退下，李世民突然又开口："等等。"

他突然变得异常冰冷："你之前说，阴嫔除了双腿被废，还受了什么伤？"

张阿难身子一僵，额头抵地："回陛下，并无别的..."

"不对，不对……"李世民眼中寒光闪烁，声音却诡异地轻柔起来，"承乾为何只废了她的腿？"

张阿难浑身剧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结结巴巴道："陛、陛下……这……"

殿内烛火突然"啪"地炸开一朵灯花，照亮了帝王森冷的面容："朕要亲自去‘看看’阴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