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老七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款状，拉过杨善的手，用着鲜血在状纸上按下手印。

状书一成，断指老七冷笑：“这下主上可安心了。”

他将状书递给沈元君，后者接过状书，目光如冰：“有了这状书，恒家罪名板上钉钉。”

“别忘了，恒家还有一个马周，在朝为官。”断指老七阴沉一笑，说道。

沈元君眸光一凛，冷哼道：“那又如何，杨善己死，恒家势力大减，马周孤掌难鸣。”

“再说了，就算我们不出手，李世民也不会放过恒家的。”

断指老七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就让李世民来做这个恶人，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沈元君冷笑，收起状书：“李世民若得知恒家谋反，必会雷霆震怒。届时，我们的人便可趁势而起，收下恒家在江南道的产业。”

断指老七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低声道：“说起来如今的江南道能有今日繁荣，恒家功不可没。”

沈元君轻笑回应：“如今，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沈元君收起状书，转身离去，断指老七紧随其后。

夜风拂过，血腥味随风飘散，屋外月色惨白，映照着满地血迹。

断指老七回首，冷眼瞥见屋内惨状，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化作决绝，低声自语：“成王败寇，自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