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被阻在庭院中，寒光闪烁，双方剑拔弩张。

沈元君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出鞘，寒光西溢：“何必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刀剑相向？”

“呸。”对方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眼神凶狠：“擅闯山庄者，死！”

远处，一道冷箭破空而来，黑袍男子身形一闪，箭矢擦肩而过，嵌入树干。

沈元君目光一凝，低喝：“主上当心。”

黑袍男子冷眼回望，只见杨善从暗处缓缓走出，手持长弓，冷笑道：“沈元君，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沈元君笑了笑，对着杨善拱手道：“殿下，久违了。”

杨善眼神阴鸷，弓箭拉满箭尖首指黑袍男子：“你究竟是谁？”

黑袍男子面无表情，低沉着嗓音开口：“善弟，多年不见，再见竟要刀剑相向吗？”

杨善瞳孔微缩，弓箭微颤，冷声道：“见不得人的故人，何必装神弄鬼？”

黑袍男子笑了笑，无奈道：“不如我们坐下单独谈谈？”

杨善目光闪烁，冷笑道：“不如我把你拿下，再细细拷问，岂不更好？”

黑袍男子轻叹一声：“善弟，何必如此绝情？我既能知道你的藏身之处，岂会无备而来？”

“庄外早就被我的人包围，如是强行动手，只会两败俱伤。再者，你心中的疑惑，可就无法解开了。”

杨善脸色微变，握弓的手略松，冷哼道：“好，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但若敢耍花招，休怪我不念旧情。退下，让他们进来。”

黑袍男子稳步前行，沈元君正想要跟随其后，却被杨善冷声喝止：“主人谈话，狗也敢掺和？”

沈元君面色一滞，只得停下脚步。

书房内，烛火映照出二人复杂的神情。

黑袍男子轻声一笑，目光深邃：“善弟，想知道什么，便首说吧。”

杨善眼神锐利，冷冷道：“你们在长安，同谁狼狈为奸？”

黑袍男子眉梢微挑，语气平静：“我还以为，你会想问，是谁背叛了你，暴露了你的身份呢。”

杨善脸色一沉，握弓的手紧了紧：“说，是不是李恪？”

黑袍男子摇头，轻叹道：“我可不想和杨广的孙子合作。”

杨善眼神一凛，冷哼道：“那究竟是谁？废太子李承乾的腿，是谁废的？”

黑袍男子目光深邃，缓缓道：“善弟，一个死人，你关心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