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拦住。
李世民语气疲惫的说道:“不必了,阿耶没事。兕子下去吧,让阿耶一个人待一会儿。”
夕阳西下,李世民像一具雕像般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殿外。
苏定方带来的消息,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了他。
酉阳,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阿难步履匆匆地踏入两仪殿,神色紧张。
“陛下,查到了。”张阿难急忙说道。
李世民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
张阿难喘了口气,回道:“那人名叫王节,贞观十三年是靠举荐入的仕。”
李世民厉声追问道:“谁举荐的?”
“上面盖的是太子殿下的晋王印。”
张阿难低着头,小声回道。
李世民的脸色瞬间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贞观十三年,稚奴才十二岁(唐朝说虚岁),同朕住在立政殿,他怎么可能认识王节?”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寒冰刺骨。
张阿难颤声道:“或许是有人假借太子之名。”
李世民沉默片刻,眼中寒光更甚:“能随意出入立政殿,还能从朕手下拿到晋王印,阿难,你觉得会是谁?”
张阿难脸色苍白,低着头不敢回答,能自由出入立政殿者,只有陛下的嫡子。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目光如炬:“你说会是顺阳郡王吗?”
张阿难身子一震,颤声道:“臣不敢妄加揣测。”
“是顺阳郡王的话,他为何要这么做?这步棋未免有些早了吧。”李世民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良久,张阿难低声道:“陛下,郁山盛产盐矿和朱砂。”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去恒家,给朕把马周抓回来。”
“陛下,于理不合,苏将军并不能确定马周就是王节,如果若贸然行事,恐打草惊蛇。”张阿难劝解道。
“你的意思是朕的儿子要不明不白死在黔州了吗?”李世民怒目圆睁,声音如雷:
“那是朕的儿子,你让朕百年之后如何面对观音婢?”
张阿难俯首,声音微颤:“臣不敢,请陛下三思。”
李世民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怒火难平。
“盯紧恒家,另外派人去黔州,县衙内那么多人,朕要一个能确定马周身份的人。”李世民目光如刀,扫过张阿难:“速度要快,朕要亲自审问。”
张阿难点头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