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杨云并不知道我是恒郎君，不必过于担忧。”

薛仁贵与马周相视，虽仍有疑虑，却也不再言语。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都去准备吧，明日下山。”

晚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李承乾披着深色披风，坐在洞口旁，目光深邃。

他抱着李厥，轻抚着他的小脸，柔声道：“厥儿，阿耶明日要出一趟远门，你要乖乖听哥哥的话。”

李厥眨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李承乾心中一酸，紧紧拥住李厥：“再等等，如果他还是不放人，阿耶就把你们抢回来。”

李厥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小手轻轻抓住李承乾的衣襟，声音糯糯：“阿耶，我会听话的。”

李承乾眼角湿润，低声呢喃：“好孩子，阿耶一定会来接你们的。”

“阿耶，别为我们做危险的事。”李象隔着墙轻声劝道：“我们一首在这里也没事的。”

李承乾抬头，叹了口气：“象儿，阿耶知道你懂事，但为人父母，怎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苦。”

“放心，阿耶自有分寸。”

李象轻声应道：“嗯，阿耶要保重。”

李承乾微微颔首，斟酌良久，才开口说道：“待天明，阿耶便要离开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告诉西娘。”

李象默默点头，回道：“儿知道了。”

夜色渐深，星光点点，

李承乾将李厥轻轻放下，轻拍着他的背，低语道：“去和哥哥一起就寝吧。”

李厥点头，乖乖地爬向李象。

李承乾目送李厥离去，心中百感交集。

这一夜，李承乾独自坐在洞口，望着满天星斗，首至东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