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想要张岩的地盘和势力，就必须履行承诺。把责任推到李世民身上，否则幕后之人也不会放过她的，届时她将陷入西面楚歌，独孤氏不会冒这个险。”

马周默然片刻，轻叹道：“不过她居然会放过你，倒是出乎意料。”

“她放过我，不过是权衡利弊，杀一个‘己死’的废太子，并无太大意义，反而可能激起更多麻烦。”李承乾淡淡一笑：“她想放过杨云。”

马周若有所思，点头道：“不过，她还是留不得了。”

李承乾目光冷冽，缓缓道：“就凭我的这条腿，她也必须付出代价。”

马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声应道：“明白了。”

洗漱完毕，李承乾换上干净衣物，走到窗前，夜色如墨。

这是李承乾这么多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梦境中不再是刀光剑影，而是儿时母亲的温柔笑容。

清晨，李承乾缓缓睁开眼，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轻叹一声，起身下床。

窗外鸟鸣清脆，马周早己备好早餐，见李承乾醒来，轻声道：

“大郎，该用早膳了。”

李承乾微微点头，走向桌前，目光扫过桌上的热粥与小菜，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他缓缓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马周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眼中透着关切。

李承乾咽下食物，轻声道：“仁贵呢？”

“他上山去接应君买了。”马周回答，语气平静。

李承乾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