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目光锐利，沉声道：“就算是自寻死路，他们也要拿出态度来稳住人心，否则一旦士气涣散，他们的脑袋就会成为投名状。”

独孤氏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正是如此，所以我不可能让他们走的。”

李承乾叹道：“可最后，你还连自己都不放过，却还是想放过杨云。”

独孤氏眼神复杂，冷哼道：“他不过是个杂种罢了，我只是。”

“你只是心软了不愿见他走向绝路，毕竟他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李承乾打断她，继续道：“我一首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我离开，毕竟我一个己死之人，死哪里不是死呢。”

独孤氏面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随即冷笑道：“十月怀胎生下的，未必就是心头肉。一个父亲都不明的杂种，只会是我的耻辱。”

李承乾沉默，心中却泛起涟漪，轻声道：

“耻辱也好，心头肉也罢，终究是血脉相连。你若真狠心至此，又何必想要放过他？”

“杨云在山上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根本没有任何自由，每日如囚徒般度日。你其实也知道，只要你还在这里，杨云就永远不会独自离开。”

“你想让我拦住他，不让他回来。”

独孤氏目光一凝，笑道：“是，那你能做到吗？”

“我就是一个瘸子，我拿什么拦住他？”李承乾苦笑。

独孤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可不是一般的瘸子，你可是李世民的儿子。”

“停。”李承乾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少来，我和李世民互相嫌弃。”